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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九皇子早已不住在京城,星盘的轨迹也因此改变,此次水患乃天灾,与九皇子无关。”
夏国每年都会举办祭司大典,沿着京城一路南下,届时会邀请当世的玄学大师主持,替百姓祈福,为国家纳福。
在去岁的祭祀大典上,有不少人都见过监正的样貌,因此一下子便将人认了出来。
穆泽宇环视着底下百姓,再次开口道:
“既如此,想必诸位听到的传言有虚,不知这道传言是从何流出的?”
百姓们你看看我,我指指你,一时间也分不清谁是第一个说出这则传言的人。
穆泽宇观察着底下众人的表现,忽而瞧见一人形容朴素,动作却鬼鬼祟祟的,似乎正想溜出人群。
他微微偏头,向一旁的侍卫确认道:
“司扬,各路口都有人守着了吧?”
“早就派人守着了,殿下放心,一个人也跑不了。”
就在二人交谈之时,一道声音自百姓中突兀地响起:
“但是今日这场大雨,可是在九皇子来到婺州之时下起来的!”
南星祸乱的谣言虽已澄清,但还是有人不愿放过九皇子,只听另一人附和道:
“是啊!若是继续下下去,婺州城说不定也要被淹了!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许风亭微微撩开帷帘,看清楚了附和之人,正巧就是第一个跪下请愿的那位。
二人一唱一和的话,重新挑起了百姓的恐慌,他们刚失去家园,此刻最害怕的便是水患。
若是婺州城也被淹了,难道又要连夜奔逃吗?
这几乎是每个人心底的担忧,人们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再次恳请太子送走九皇子。
至少,送出婺州城。
许风亭不想再听这些愚昧的讨伐,他望着底下的百姓,不待太子开口便扬声道:
“各位多虑了,婺州这场雨下不久,至多一日便能停,更不会招来水患。”
现下正位于高楼之上,音量若是太低,底下的人或许无法听清,故而这话是扯着嗓子在喊的,话音刚落不久,某位病秧子就低低咳了起来。
这人是谁?他凭什么断定一日便能雨停?
见百姓们神色疑惑,穆泽宇及时介绍道:
“这位是子明仙长,江淮水患一事,多亏有仙长指点,若是婺州也难以幸免,诸位现下便不会在此,仙长更不会出现于此。”
听到“子明仙长”四字,人群一阵哄乱,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有些人甚至垫着脚,想要更仔细地看看仙长的模样,可惜对方戴着帷帽,由隔着一层雨幕,怎么瞧也瞧不清楚。
“传闻仙长身体孱弱,初来夏国之时便咳嗽不止,似乎随时都要乘风回到九重天之上……”
发出这声感慨的人就在塔楼最近处,且音量不低,毫不费力地便传入了许风亭耳中,他差点被口水呛到,忍不住又咳了几声。
这传言也太玄乎了吧!
虽然离谱,却误打误撞地坐实了仙长的身份,也让某位神棍抓住了高谈阔论的机会,他清了清嗓,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还有一事要告知诸位,洪水旱涝乃自然天灾,只能是天灾影响他人命格,而不可能是某一人的命格影响到上天,不论星盘如何运转,此次水患都与九皇子无关,也不会与任何人有关联,否则,为何在下携神谕至京时,所言便是为平患,而非除灾星?各位请细细思量。”
既然这些人如此迷信,那便顺势借用一下神使的身份,将灾星之说,彻底摘除。
五星聚合
一边是曾预言出水患的仙长,一边是私自揣测的挑事之人,人们的天平自然而然地偏向前者,这场动乱起于有心之人的恶意挑拨,一但澄清,结束也不过片刻,婺州城再次恢复了秩序。
见事情解决了,姜礼再也耐不住性子,立马凑了过来,他看起来格外兴奋,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只能是天灾影响他人命格,而不可能是他人的命格影响到上天,小友的观点可真新奇,本官从未听过,也从未想过这一点。”
不过是唯物主义论罢了,哪里是他自己的观点,许风亭没有应下来自监正的这份夸赞,而是颇为心虚地如实道来:
“大人高看了,在下也是从他人那听来的。”
姜礼并不相信,只觉得是对方太过谦虚,他笑了笑没有多说,继而又问:
“小友说这雨最多一日便能停,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