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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小仙长不舒服了。
但究竟是什么事呢?
他尝试着回忆了一番,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试探地开口道:
“昨日审讯之人时,孤发现老二竟也来了婺州,便带着侍卫去抓人了,又给父皇写了封书信,待回到刺史府的时候已是深夜,今早才知你和姜大人在外面住了一宿。”
穆泽宇端详着许风亭的神色,嗓音是一贯的温和:
“可是因为此事生气?”
许风亭不明白太子解释这事的原因:
“我与殿下非亲非故,住在刺史府本就叨扰,出来倒是正好,有何可生气的?”
“非亲非故?”
穆泽宇紧紧盯着许风亭,嘴角无意识地压直,第一次冷下了脸:
“孤将子明视为好友,倾力相助,到最后竟然只换来一句非亲非故吗?”
太子终究是太子,平时待人温和,但若生起气来,也是吓人的很,那一身的天家威仪尽显,看得许风亭心头一慌,心口不可避免地疼起来了。
若是在之前,这阵隐痛很快便能缓过来,但是自从昨日过后,他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伤口的隐痛牵动到了脆弱的心脏,一时间有些呼吸不过来,倒是颇为难熬。
许风亭微微蹙眉,下意识的捂向心口,一时间说不出话。
这反倒把穆泽宇吓了一跳,他收起浑身的气势,连忙将人扶住,语气是少有的惊慌:
“抱歉,孤不该对你生气,只是实在疑惑而已,不知为何突然被疏远。”
说着,又不放心地追问了几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喊太医?”
许风亭摇了摇头:
“这是我自己的毛病,太医帮不了。”
小仙长平日里就已经足够虚弱了,单薄的身子仿佛被风一吹便倒,现下更是脆弱得像是纸做的人似的,薄薄的眼皮微垂,覆下一层羽翼般的长睫,随着喘息声一颤一颤的,挠得人心生怜惜。
穆泽宇很想抱一抱身前的人,却也只是想一想,就连触碰都是小心翼翼,担心一不小心又将对方吓到,最后只是虚虚搭着肩膀,作为短暂的支柱,给对方借点力,免得摔了。
耳畔的呼吸声渐渐均匀,见人似乎缓过来了,穆泽宇试探性地询问道:
“你的身体自小便如此虚弱吗?可有缓解之法?”
许风亭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虚弱:
“幼时发过一场高烧,醒来便这样了,没有缓解之法,只能自己受着。”
他在现代看过许多名医,哪怕是用最高超的科技,或是最高明的医术,都毫无所用。
对于自己的这身病,许风亭本人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幼时发了一场高烧,醒来时全身器官便在走向衰亡,不管医院如何救治,都无济于事,只能靠着药水,将死神拖得离他远一些。
但有时候,漫长地等待死亡也是一种折磨,他曾偷偷溜出去过医院,躺在路边的躺椅上,期待着第二日便能死去,可惜隔日醒来之时,总是毫不例外地被送回医院。
父母虽然很少来医院看这个儿子,却派人在暗中提防着他自杀。
有时候许风亭会想,爸妈应该也是爱他的,就是凭着这份微乎其微的爱意,他吊着一口气,一直活到了26岁,又在即将死亡时,绑定了系统。
“子明,你还是回刺史府住段时日吧,孤喊太医给你调理身体。”
太子的话将许风亭从回忆中拉出,他拂开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毫不犹豫地拒绝:
“不必了,我明日便回白云山。”
系统的警告言犹在耳,不论是穆泽宇,还是风欢意,都是他不该靠近的人,现下两位主角在婺州相遇,他这个炮灰该趁早溜走才是。
今日让小孩再养会伤,明日说什么也要走了。
听许风亭说明日便要离开,穆泽宇显然没料到,他极难得地感到一阵烦躁,下意识地便想问问对方,为何走得这么着急?是在避着他吗?
但是当触及那人眉宇间的倦色时,又不由得有些担心,担心自己再次将人刺激到发病,万般疑惑在心底滚揉,最终只化作一句:
“那孤去安排马车。”
不曾想,就连这一件小事,那人都不愿麻烦他:
“殿下事务繁忙,不必麻烦,我自己我租一辆马车便可。”
穆泽宇再也压抑不住心下的躁郁,他颇为失态地拉住少年仙长的手,努力让自己的态度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