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丑就丑吧,至少还有钱(第2/3 页)
而我母亲刚好端着水盆走来,看我醒来,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着实吓了她一跳,那水盆掉落,发出咚一声巨响,吵得我本来就痛的头,更是要裂开了一般。
然后,就是父亲惊醒,下人手忙脚乱蜂拥而至。我看到这些,无力地瘫软下来,再次沉重地闭上眼睛。我还没死,那就让我再休息一下,然后再战斗吧。疲惫感那么真切,此时此刻,真没有精力去演一出九死一生,逃过死劫的温情时刻。或者说,大家都省点力气吧。
我这一睡,足足睡了三天。等我醒来,脸上的刀口,倒也没有那么疼痛了。流走的那些血,也通过充足的休息,滋生回来了一些。只是如今倒也像个黛玉姐姐一样,虚弱而造作。
等我真实地睁开双眼,却看到父母亲,直挺挺地站在我的床头,看着我,父亲的眼里满是悲伤,而母亲,从头到尾,都是要吃了人一般的恨,她根本藏不住。见我醒来,倒也没有更多夸张地反应了,父亲克制着自己,自然亲切地扶起我,温柔地和我说:“阿槐,你醒了。”
“嗯。父亲,母亲。”异常冷静,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相拥而泣。
“醒了就好。”母亲依然是那副,爱搭不理的姿态,如今我也,看不清了。不过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早晚一天,可以知道的。
大家相当默契地,当做一切无事发生。而我,不过是生了一场大病而已。他们内心估计期待着,最好那不好的记忆,可以在我脑海中尽数抹去,不留一点痕迹。大家都心知肚明,伤害已然达成,该如何去规避,心灵上的二次伤害。
正如我发现,屋里所有镜子,甚至是所有会反光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这倒也不必,往后余生,我总该知道自己,该以如何丑陋狰狞的模样过下去。
“我要喝水。”我喉咙嘶哑地说。
“好。”说罢,父亲马上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稳稳接过,却不急着入喉。我支起身子,有些眩晕,倒也还可以接受。这种程度的伤况,若休息一段时间,倒也可以恢复。那失去的血气,这府里,多的是那些益气补血的名贵药材食材。不过是心灵上的伤,怕是会和我脸上的、脖子上的伤疤一样,永远存在了。
我端起水杯,透过水的反光,我可以看到那人人不想我看到的,恐怖的面容。
“嗯,倒也还可以接受。”我低头呢喃。
那脖子上的伤倒是包着纱布,不用想也知道,那蜈蚣,必定爬的挺长。更抢眼的是,我双眼下,两条长长的血痕。
好像是泪,让我永远显得悲伤。
却是红色的,恐怕往后余生,我都要像个恐怖的小丑,无论喜悦或悲伤甚至是其他一百种情绪,都永远滑稽得挂着两道泪。是苦着一张脸,最直接的模样。
啪,那水杯,被母亲一手打翻。就连在我面前的父亲,都被她狠狠地推开。
她看着我,眼睛凶狠地好像要射出毒针,语气坚定地说:“说吧。害你的人,你想如何处置,我替你动手。”
“阿槐,你放心,我已经全城招募名医,只要能治好你脸上的伤,我倾尽整个方家,都要治好你。”
他们两个生怕,我情绪一来,无法接受现实,直接在他们面前咬舌自尽了。所以首要之急,先要稳定住我的情绪。毕竟在他们眼中,我不过是个十几岁,涉世未深而且被他们保护得很好的小女孩罢了。
“没关系的。如今的脸,倒也别致。”我发自内心的说。无论以什么样的姿态,活着一天,就算一天。而我和那些人的赌局,我是貌美天仙还是丑陋恐怖,其实没什么区别。地狱里死状各异,更加丑陋恐怖的模样,我早就见怪不怪。只是心里暗暗地,不得不佩服那些躲在幕后写剧情的人,如今我脸上这疤,倒也是贴合我那注定悲伤的人生主调。在宿命感上,他们还是狠狠地拿捏住了。
见我这反应,那俩人以为我是疯了,正要更夸张地发作。不知道需要镇定下来的人,究竟是我,还是他们。
在他们反应更剧烈之前,我率先开口:“母亲,如今我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而我为何而伤,恐怕你和我还有父亲,都有责任。如今,我是没脸皮再去追究什么了。若是追究起来,我怕是几条命都不够还的,您说是吗?”我坦诚地看着她,她那些以“爱我护我”为名头,对那些人所做的事,罪孽倒也不轻。而我,也是犯了被偏爱而有恃无恐的罪。那些浮出表面或是还在潜藏的危机,说到底,也是我们活该。所以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并不蠢,自然是知道我的意思的。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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