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夜云阁问雨意,天香楼问迎春殇(第1/5 页)
故此,白日里,弘昼也不知怎生的兴头起了,可卿此时自信自己这般衣着体态,主子瞧着必然会有兴趣,少不得更显亲和,干脆背对弘昼面对迎春,蹲身下去,让自己在弘昼眼中,除了背后只有脖颈处和后腰的两根系带之外一片光滑的背脊肌肤裸露彻底之外,只有自己那精巧的身形,蹲下去呈现的必然是一种特别的光景。
蹲身下去,却是红着脸蛋,半是引导半是关切地对着迎春言道:“二妹妹…… 今日主子唤你来就是问你话…… 你却不好只嗯嗯地…… 须要好好答对才是……”,她又凑近片刻,惹得迎春实在被她一方美态冲击得嘤咛一声,上身退了些许,可卿却是不依不饶,又凑近,直到自己的口鼻已经到到迎春那一对晶莹白腻的耳垂边,几乎是贴近了那观音泪的耳钉垂环,自己的身姿更是几乎凑到迎春的身前,仿佛是轻轻说着什么,如同梦呓一般,在迎春耳边柔声刻意道:“主子问话…… 二妹妹却要问一答十…… 好好答对…… 让主子满意才是……”
迎春何曾经过这种阵仗,那可卿一副半羞半熟模样,亲亲热热地凑近,自己如避蛇蝎,心下狂跳,觉着脸蛋儿立时已经是滚烫,便如同大病一般。虽然进得门来,一字一语未涉淫秽,奈何此情此景,如何便让自己魂魄儿都已经如同醉在心窝里头。
此时已经辨不得是弘昼要与自己详谈,还是可卿在旁协助交流,亦或是弘昼在以别样方式与可卿互动,又安知不是弘昼在同时与自己两人沟通,只是心下羞羞痒痒,想到自己,本是一个清净的女孩子,如何见到其他女子这般姿态,就如此耳热心跳,心绪荡漾,想到园子中众人相处之特别,又想自己乃是有过经历之人,真是百口莫辩自己不是天性儿得不够沉稳,才这般把持不定。
待到听到可卿连着两声不离这 “好好答对” 四字,才猛地想到以往经历之事,惶恐委屈抬眼看一眼可卿,却见可卿双目已经是水汪汪得,说是泪水却也不见悲戚,一副情浓模样儿,看着自己,仿佛只是在劝导自己,又仿佛是在提醒甚么……
迎春亦知道自己生性不敏,此时只怕弘昼恼怒不快,已经容不得自己多想,又仿佛是被那可卿凑近了引得魂灵出窍一般,口中脱口而出,连声音都略略抬高了:“是…… 迎儿记得主子吩咐…… 主子训导迎儿不要乱想,不许寻短见…… 说…… 说…… 说迎儿的身子,仍然是…… 是…… 是…… 呜呜……” 她虽然早就接受了自己从大家闺秀变作如今身份的命运,但是到底没有经历过太多这样的场合,此时被逼提及往事,到底觉得心下酸楚,五内郁结,鼻子一酸,眼眶儿一红,泪珠就再也忍耐不住,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从两腮滚落,口音也含糊起来,到底是怕着弘昼怪罪,断断续续只得忍辱说完:“仍然是…… 主子所关切之人…… 主子尚未…… 呜呜…… 尚未…… 呜呜呜…… 尚未与迎儿深谈此事。”
可卿心下也是幽幽一叹,她虽然生就得风流体格云月性情,心下却也知这迎春木讷可怜安守本分与世无争,知她羞臊耻辱,未必就没有些些同情感慨。奈何可卿她如今心下就两条,一条是凡一百样,皆以用尽心思与众人和谐相处为先,凭得就是这条在园子里安身立足,与众人交好。
再一条,就是她亦有一幢难为人道之心思,她自十一、二岁上,在丫鬟瑞珠伺候自己花池沐浴之时,便觉着自己有些个别样的情愫,只是她亦自小受礼法教养,岂敢涉及他念,逐渐年长,后又嫁入贾府,更是如何能有半分思及这等伤风败俗大坏人伦之事,每每念及,也是脸红心跳,心下斥责自己不已,亦不过永昼烦烦,长夜郁郁罢了;然而自从被留在园子,与众人相处渐多,竟然被王府小月一句 “可以依着尊卑,与姐妹友好往来…… 一样可以让彼此情谊深厚” 竟然说中了心下最深处之事,自此渐有所悟,昼夜亦可自我开解,自己这等心思,不过是依着园子中的氛围,与众人真诚相处罢了,其实却是深陷其中,乐在其中,只觉着如今在园子里,能凭着真诚之心,与一众可爱的女孩子互相关爱,彼此扶持,实在是人世间再无二之美事,若是能再与众人有更多的交流互动,更是让自己说不尽的欢喜,实在是觉着如今在园子里的日子,实在比往日做贾府的 “小蓉大奶奶” 要自在许多。
白日里,弘昼也不知怎生的兴头起了,要与自己谈论些过往,自己只得坦然相对,与弘昼交流了一番,待到兴尽,弘昼和自己闲聊,说要问问迎春身为贾府深闺二小姐,如何已经有过经历之事,心下就有计较,她却料定弘昼虽难免有好奇之心,到底是以与众人和谐相处为先,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