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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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最后还是艾利斯赢了。

&esp;&esp;青绡曾经求过他，说想见宋舒最后一面。“我们去求求殿下，他会让我们见他的。”青绡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他终究是年轻的，经历不得离别苦难。

&esp;&esp;“没用的。”艾利斯不会让任何人再见宋舒。

&esp;&esp;水潋动了动唇。他的身体不太好了，即使被宋舒强行救过来，也是风中残烛，时不时就会生病。

&esp;&esp;可不管是艾利斯，还是柏温、莉莉丝，都没有来找他麻烦。

&esp;&esp;——因为他这条命是宋舒救下的。

&esp;&esp;宋舒救下了他，他就得替宋舒活着。

&esp;&esp;艾利斯他们都这样认为，水潋也这么想。可活着太痛苦了，无尽的日夜，他梦到宋舒、梦到他的父亲，醒来后的怅然若失几乎能将他杀死。

&esp;&esp;他还不如死了，不如死了。

&esp;&esp;一次和青绡的聊天中，他透露出这样的讯息，青绡却睁大了眼睛，那双和艾利斯相似的眼睛，恶鬼一样看着他。

&esp;&esp;“父亲喜欢你，为了救你，他甚至去死了，你现在说想死？”

&esp;&esp;“哥哥，你已经辜负了父亲那么多次，你现在还要辜负他吗？”

&esp;&esp;“他那么喜欢你、那么喜欢你！”

&esp;&esp;青绡尖声质问着，水潋却恍惚地想，宋舒喜欢他吗？宋舒真的喜欢过他吗？

&esp;&esp;父亲…、不，宋舒，抱歉，总会不小心用父亲的称呼，因为习惯，习惯，习惯真是很可怕的东西。

&esp;&esp;……

&esp;&esp;可他为什么现在都没能习惯父亲的死亡？

&esp;&esp;…

&esp;&esp;水潋痛苦地抱着头。

&esp;&esp;对不起，父亲，我的新生活过得一点也不好。

&esp;&esp;对不起。

&esp;&esp;————

&esp;&esp;【莉莉丝、克莱恩视角】

&esp;&esp;“你很想死。”

&esp;&esp;莉莉丝冷漠客观地陈述，“但是魔法造物是死不了的。”

&esp;&esp;克莱恩麻木地躺在血泊中，身上的伤口缓慢治愈恢复，他却不在意地又捅了自己一刀。

&esp;&esp;“我查询你的记忆，你见过宋舒？”莉莉丝疑惑地转向躺在地上的克莱恩，“你在即将分化性别的时候，见过宋舒？”

&esp;&esp;……

&esp;&esp;“我是怪物。”

&esp;&esp;巨大的玻璃缸内，尚未成型的原始胚胎漂浮其中。随着它的呓语，玻璃缸内的泡泡咕噜咕噜冒出来。

&esp;&esp;一只稚嫩的手贴近玻璃缸，长相精致的小孩靠近，“你不是怪物，长成这样很酷。”

&esp;&esp;“你是男孩还是女孩？我是男孩哦。”

&esp;&esp;胚胎转了转圈，似乎是害羞了，小声：“我以后会分化。”

&esp;&esp;“太好了，那你当我弟弟好不好？”

&esp;&esp;“弟弟？”

&esp;&esp;“就是男孩，你要是分化成了男孩，你就当我弟弟好了……”

&esp;&esp;遥远稚嫩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再次响起，克莱恩下巴积蓄了眼泪。

&esp;&esp;[尚在胚胎时期的魔法禁忌物无性别，多数会响应主人的心意分化性别。]

&esp;&esp;“原来是这样。”

&esp;&esp;莉莉丝看向克莱恩，无机质目光了然：“所以你的性别分化是男。”

&esp;&esp;“原来是个连主人都认不清的。”

&esp;&esp;莉莉丝迈步离开，有些怜悯：“如果说宋舒对你的情感，那大概是有些喜欢，但是不多。”

&esp;&esp;“你所有的痛苦、欢愉都来源宋舒，你却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