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第2/3 页)
给良心能让撒旦汗颜的大资本家。
许是因为当水手时之遇到过不拟人的管账先生,而如同仲父的法利亚神父也并不想像个大资本家,所以能被初入商界的爱德蒙作参考对象的有且仅有莫雷尔先生。也是因为他的参考是个不像资本家的资本家,所以工人才有胆子在歇脚的旅馆喝得烂醉如泥。
“汤普森先生,您不会因这种事而解雇我吧!”爱德蒙虽没说什么,但是他的同伴还是听出了丝不妙意味:“您放心,我以后运货滴酒不沾。”
眼看对方还是没有太大反应,爱德蒙的同伴把领子里的十字架掏出赌咒:“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若再犯,就让大海来惩罚我。”
除了兵痞,世界上最难驯的就是水手,与此同时,水手也是最讲规矩的信教群体。
联想自己初出茅庐时也干了不少让莫雷尔先生火冒三丈的蠢事,爱德蒙在短暂的迟疑后还是决定给次机会。
“咻吁!”眼看自己顺利过关,同伴就着不合胃口的果酱三明治看四周是否有新鲜事儿。
您猜怎么着?
昨晚引起小小轰动的美少女正朝着走来。
到底是水手,口哨声吹得能当编曲素材,“看来我是很多余了。”
珍妮还未绕到这桌,爱德蒙的同伴便很有眼色地端盘走了:“把握机会。”
自喻贴心的同伴不忘对口型道。
珍妮与挤眉弄眼的同伴擦肩而过。
虽然知道对方不是为自己来,但是看到漂亮的姑娘,爱德蒙的同伴还是忍不住把扁平毡帽当礼帽脱下,向珍妮表达自己的敬意:“用餐愉快。”
珍妮也有模有样地屈膝回道:“也感谢您免了我提冒失之请。”
“……”爱德蒙想问问自己是不是在伊夫堡里呆太久了,或是他对梅塞苔丝已经形成可怕的执念,不然怎么看到这个棕发的英格兰姑娘都会想到加泰罗尼亚裔的梅塞苔丝。
更糟糕的是珍妮一开口,她身上的,梅塞苔丝的影子就更浓烈了,“先生您吃了没?”
昨晚的珍妮无措的像只新生的鹌鹑,同眼前的女孩判若两人:“没吃的话能否许我请您一顿。”
“如果是为昨晚的事来感谢我,一杯加了淡奶油与蜂蜜的咖啡足以。”相同的话由不同的额人说出也是味道不同,至少把牙齿掉得没几颗的托洛米埃放到爱德蒙的位子上,珍妮只想摇人表示被性骚扰了,“我以为您不苟言笑。”
二十世纪的刻板印象在十八世纪也很好使。年近三十的爱德蒙已褪去少年的婴儿肥,常年的监禁生涯让他身上有令人着迷的矛盾气息——不说话时瞧着像是古堡里的忧郁伯爵,但是当他话说开了,气氛热了,属于水手的自由灵魂便划开苍白的冷淡面孔,让人回到没有阴霾的马赛港口:“原谅我会给您留下这种印象。”
对方的态度好的不像这个时代的人,仿佛是从蒸汽朋克的铁丛林里找到一片还算清澈的小水潭。不过这种暧昧的错觉很快散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小姐,原谅我以陌生人的身份指责与你相处时间更长的另一女士。”
爱德蒙对珍妮的感官还算可以,更不希望“梅塞苔丝的影子”去做堕落之事:“我不知是严肃的面庞还是未亡人的身份让您相信同行的女士善良可靠,但是良知提醒我要告知那夫人的职业并不光彩。”
“我知道。”珍妮的口气就好像是谈论早餐的咖啡可否换成果汁:“但是我没有选择。”
爱德蒙想再劝一句,就听对方继续说道:“您是水手,而且长我……”
珍妮想到康利夫人是《戴家楼》里的主角,而马赛又是各大文人的灵感之地,所以在爱德蒙的注视下鬼使神差地打探道:“冒昧地问下您今年多大?”
“二十六。”爱德蒙回答完便感到后悔——他应该虚报几岁。
珍妮在心里默默一算……老天奶,居然真的对的上。
十几岁的少女在身负“好卖”的标签时也上了一个“容易忽悠”的buff。
拖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小一些的少女皮囊,爱德蒙这成年人哪能想到珍妮是个有私心的:“我还是个婴儿时您就可以上街找活补贴家用了。”
珍妮的语气骤转直下,让爱德蒙无可避免地感到愧疚:“原谅我对您的困境一无所知。”
“先生,我是为了昨晚的事来感谢您的,可您表现得像是欠了我一屁股人情。”珍妮以为爱德蒙会顺势回句“很荣幸欠淑女的人情”,毕竟他是天生浪漫的法国人,而且还挨着专产多情男人的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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