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师兄弟(第1/2 页)
林己余刚把鹭兰图收好,突然听到一声从窗台传来的闷响。
他出门一看,没见到人。只看到窗台底下有张纸条,里面裹了颗打成小鱼形状的银子,笑意顿时溢满了整张脸。
“少爷,您怎么还没睡?”林己余刚把银子捡起来,张福就从门外回来了。“寺里杂事多,少爷不用每晚都等老奴的。”
自从张福到前殿去帮忙之后,林己余不但把院里所有杂事都揽了下来不让他沾手,还夜夜亮着灯等他回来。
张福心里是既感动又担心,那盏盏昏黄的烛火让漂泊大半生的他有了家。
他渴望在每夜回来时都能见到它们,但他又怕长此以往林己余的身子会熬不住。
“白日无事,睡多了反倒更乏。”林己余没有答应,他去厨房里把温着的点心提了过来。“福伯饿了吧,先来吃点东西,再去洗漱休息。”
“好好好,少爷有心了。”张福是知道林己余与隔壁清修院贵人交好的事的。
林己余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他,两人同住一院,日日相见,他想瞒的事都没瞒住,更别说这种根本藏不住的事了。
前些日子忙昏了头,他想找张福谈谈的事便一拖再拖拖到现在,林己余好不容易记起来便想提上日程了。
但也不必急在今晚,张福在前殿忙了一天已经很累了。他风卷残云般吃完后催着林己余去睡,自己也回屋了。
林己余熄了烛火,睁眼等到偏房的张福没有动静,隔壁院嵇游的雕刻木声也停歇之后,才起身穿鞋。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偷偷离开了空静院。来到离空静院有小半个佛寺距离,已经废弃了的北门小角。
这里有一座因为鬼神之说被荒弃了很久的小殿,里面烛火还亮着。
林己余对此毫不意外,他上前叩门,“师父。”
“进来。”
林己余推开门就看到他那不着调的师父正躺在贵妃榻上,翘着二郎腿喝酒。
“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找了这么个好地?”林己余把门掩好,走到胡浦身边,帮他捶起肩膀来。
“这不是收到你的书信说没银子花了,你师兄就闹着要回来,怕你一个人冷着饿着了,路上催我可催得紧呢。”胡浦老神在在的喝完最后一口酒,这才坐直身子来。
“左边一点,我看过几日必有大雨。不然我这肩膀不会无缘无故发痛。”胡浦使唤起徒弟来是一点心里负担没有。
“您少喝些酒,多大的雨都挨不着您。”林己余说着去夺胡浦手里的酒坛,被胡浦一个巧身躲了过去。
林己余还不罢休,步步紧随,想把胡浦从塌上逼下来。
两人连过几十招,林己余力不足连呼吸都急促起来。而胡浦一点不受影响,甚至在与林己余交手期间喝了好几口酒。
“别勉强了,想胜你师父我,还有得练呢。”胡浦放下酒坛,摸上了林己余的脉,“这脉倒是比之前强劲了不少,看来嵇游还是有点用处的。”
林己余没有惊讶,别看他师父整天就是个老酒鬼样,实际上没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但不知为何,他现在不太想与师父谈嵇游,他不知道要怎么跟亲如父的师父介绍他。
“师兄呢,怎么没见人。若师兄在,师父您这口酒可进不了肚子。”林己余说着把胡浦手边的酒壶挪开,被胡浦赏了记白眼。
“哼。”胡浦脸色微愠拍开林己余讨好的手,“你师兄帮你到后山收拾烂摊子了。也不知是谁做事也不知道收好尾巴,这不是明摆着给人留把柄吗?”
“要不是你是我亲手教出来的,我一眼就能认出那人身上中的是你的毒,等拖到白天你就等着吃牢饭去吧。”
“师父和师兄最好了,今夜您偷饮酒这事,徒儿保证只有天知地知您知我知。”林己余捶肩的手更卖力了,胡浦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两人正师慈徒孝着呢,殿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林己余应声望去,进来的人不是他的师兄蒋钟钰还能是谁?
“师兄,你回来了。”林己余难掩喜色迎上去。
“好久没见,小余长高了。”蒋钟钰比林己余大三岁,又是北边出来的汉子,林己余自小与他讲话都要仰着头,现在脖子终于不用伸那么长了。“后山那尸首我帮你料理了,你放心便是。”
蒋钟钰说着抬手摸了摸林己余的头,这是他们师兄弟从小就有的暗号,代表一切顺利的意思。
“就你们两关系好,回回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