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敢问作者(第2/3 页)
部,后知后觉地还有些疼:“在甲方公司谈事呢,刚结束。”
她只是说到,尾音又不受控地颤了颤。
卓平萍没注意到这些,一门心思地将手机镜头对向自己面前的丰盛菜肴。
“看看,看看,我和你爸在涮羊肉。”
卓平萍和盛苛苡的爸爸盛放刚刚退休,正忙着旅游,美其名曰趁着还年轻多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
她一边咀嚼着,一边不忘碎碎念地念叨着盛苛苡:“要我说啊,你就自己在外边瞎折腾,研究生毕业回咱家这的研究所踏踏实实打个工,多好;非得跑那么大老远的,还开什么甜品店,能赚几个钱啊。”
“妈……”盛苛苡出声制止。
“好好好,知道你不爱听。”
“那你还说。”
这样的对话在母女两人之间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每每都“不欢而散”。
“和你说正事啊,过几天我和你爸就要逛到玔临了,看看你把自己照顾得怎么样。”
盛苛苡心里一慌,视线微微耷下,嘴里囫囵着:“知道了。”
若是被卓平萍他俩看见自己甜品工作室门可罗雀的样子,指不定还要从他俩嘴里听到什么挖苦的“冷嘲热讽”。
被家里的电话这么一搅,盛苛苡心里焦躁得更盛。
盛苛苡咬了咬牙,拿下蒋总这单来打响工作室的知名度,迫在眉睫。
偏偏手机闹铃又响起,提醒她到了去医院治疗牙齿的时间。来不及回家换上一身干净衣裳,她简单理了理发型便往医院赶了去。
路上,盛苛苡手指飞快地打着字,强迫自己将刚刚受到的“羞辱”抛之脑后。
【蒋总您的意见我收到了我回去继续研发肯定给您个满意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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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苛苡是吧?”
“对。”盛苛苡点头。
“躺下吧,我看看你牙齿的情况。”
她听话乖乖躺下,看向医生胸前名牌上“陆淮”二字。
然后才踏实地阖上眼睛,没再见到周礼,算得上是今天不幸中的万幸了。
牙洞中的纱布被医用钳取出,又被消毒水之类的冲洗着,痛感愈演愈烈地严重,莫名地又有几分想落泪的冲动。
“好了。”陆淮结束了简单的处理。
盛苛苡迅速起身,胡乱中抹了把干涸的眼眶。
“消炎情况还不错的,这次二次消毒回去也还是一样的,尽量只吃些流食,注意别咀嚼硬物。”
“好的。”盛苛苡应着。
她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以后……都是您来负责我的治疗吗?”
“说到这个啊,”陆淮将钢笔放下,整个身子向后倚在了靠垫里,“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在四院上班了,你,也是我在这看的最后一个病人了。”
他三十多岁的模样,鼻梁上架了副金丝细框,眼角细细几道的纹,是岁月写过故事的痕迹。
盛苛苡今天是第一次见他,却莫名地觉得他是个好医生。
她下意识地张口:“祝您未来一路顺利。”
“噗——”盛苛苡身后传来了一声笑。
她和陆淮医生一同递了眼神过去。
周礼一身纯白大褂,系得板正,内衬了件深灰色衬衫,纽扣一丝不苟地盘着。
窗纱被轻轻鼓起,偷溜进了几缕阳光,不偏不倚地全都落在了他身上。
盛苛苡心跳停了半个拍子,只看了一眼,她便慌张地收了视线回来。
“笑啥呢,还有病人在,礼貌吗?”陆淮“教育”了chushengren两句。
盛苛苡余光偷偷观察,这才注意到周礼身边跟了个梳着寸头的男生,也是身医生装扮。
谢森撇了撇嘴,走到陆淮身边,揽住了他的肩膀。
盛苛苡是今天门诊的最后一个病人,她的病看完了,几人也正式宣告下班,谢森难免少了些上班时候的正经。
“这不阿礼的熟人吗?”
谢森平日里就是个自来熟的主,他大大咧咧地给盛苛苡招了招手:“都朋友。”
“倒是你这个老东西,说走就走也就算了,还一副这么开心的样子,”谢森给了陆淮肩头一拳,“我看着就烦。”
盛苛苡觉得自己在这间屋里多少有点多余,她慌乱地起身,低着头想往门外撤。
周礼双手叉在胸前,利落地向左移了半步,挡住了盛苛苡的去路:“都看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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