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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他松开手,拂袖转身:“为何生气,我为何生气,我不该生气吗?我老婆要为别的男人去死!”他勃然大怒,抬脚将桌子踹翻,尤不解气,气得在原地转圈。
凤明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恰此时,月娘及其婢女听见屋内巨响,还当是野猫又将什么东西碰翻了,忙赶来查看。
硕大的枫林别苑鲜有人来,侍候的人都哑巴似的,悄无声息。
这几年更几乎没有外人来过,还是前些日子月娘风寒严重,才特意请了外面的大夫来看。
别苑多草木,动物也多,月娘遇上了会喂些吃食给它们。野猫淘气,在月娘住的院子占了好几间房,大猫又生小猫,一窝比一窝多。
月娘请婢女欣苧将奶猫的毛色说给她听,后来太多记不住,月娘统称它们为‘花狸贵客’。
月娘虽在枫林别苑住了多年,可她即不知这是何处,也不知此间主人是谁。
伺候的婢女叫做欣苧,这是她唯一知道的名字。
最开始,欣苧也不同她说闲话,二人相处的时日长了,欣苧也松些口风。月娘隐约猜测,早先偶尔来过,后来又将她儿子抱走的男子,也许是已经死了。
不然他怎一连六年,都不来听自己弹琴了?
没人来,月娘乐得清闲,从不多说多问,大好的园子只住她一人,夏有凉风冬有雪,满院子花狸鸟兽相伴,连弹琴的差事都免了。
月娘善弹中阮,在扬州时称得上一句‘曲罢曾叫善才服’,如今她再弹琴,给花听、给月听、给野猫听、给自己听,就是不用给别人听,什么时候弹、弹什么曲子都由她自己。
这才是弹琴。
月娘目不能视,耳力便更好些,还没走进前堂,忽地拽住欣苧,低声说:“好像有人。”
欣苧一惊,她佩服月娘的耳朵,这些年里已得验证无数次,于是将月娘带到树后:“你躲好,我瞧瞧去。”
月娘扶着树干:“你一个人能成吗?”
欣苧道:“成的。”
这里是皇家别苑,层层侍卫巡查保护,只是这些人从不到月娘跟前罢了。欣苧知道断不会是贼人,这才敢自己去看。
欣苧走到前堂,廊下的风铃叮当作响,殿门开着,她看见两个人,一坐一立。
坐着的那位俨然是凤明大人,站着的那位负手背对着她……欣苧看见那人,杏眼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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