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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扬起了头,下颌到喉结,形成一道脆弱起伏的曲线。哗啦啦的水声几乎淹没了他,愈来愈窒闷的空气也带给他快感。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那是他听过最美的情话。“我给你最好的”。年轻的许诺是如此轻易,像暧昧的小泡泡,旋转出光怪陆离的霞彩。沈少渝的阴茎硬得充血,在手掌中时而冒头时而隐没,热水淋得它很狼狈,但已经喷薄欲出。
这里很好。沈少渝想。这里,没有人注视他,没有人审判他。他可以暂时忘却外面那个前男友,甚至忘却自己在怀念而又没法硬起来的就是那同一个人。
“嗯……”他皱紧了眉头,另一只手在颤动中不得不抓紧了花洒下的水龙头,一不小心转到了冷水。水声蓦地放大,像一下子跳进了冰湖里,他“啪”地关掉花洒,却在这一刻终于射了出来。
他急促地喘息,明明射得不多,却极其舒爽,爽得他疲累透了,撑着墙壁扯来纸巾,把痕迹一点点擦干净。迟钝的大脑缓慢地转动起来,他想着,为什么会这么冷?
原来是因为浴室门开了。
薛策仍然半裸,正斜斜地倚着门,长腿交叠,双臂抱胸,冷漠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
薛策:(表面冷漠)(内心一万只土拨鼠在尖叫)
【“因为你谈不起恋爱。”】
隔着迷蒙的水汽,沈少渝凝望他两秒钟,而后转过身去,从置物架拿下了浴巾,擦拭自己的身体。
“你什么意思?”薛策的声音很冷。
沈少渝不出所料地沉默。他弯下腰,雪白的脊背被热水烘得微红,水珠被浴巾的纤维所吸收。扑面而来的,全部是沈少渝用惯的沐浴露的气味,沈少渝的气味。
“不敢说?尴尬吗?”薛策冷笑了一下,话锋像在空中转了个弯的刀,追着沈少渝去。
哈,自己差点就跪下去给他口,谁知道他在浴室里三分钟就能撸出来。沈少渝总是这样,每当自己还在努力寻找解决办法,沈少渝就已经单方面宣布放弃。
四年前就是这样。
做爱和恋爱都一样,一个人放弃,另一个人就不能再继续了,不论如何渴望、或如何冤屈,都应该无条件地接受对方裁决的结果。
怎么想都还是好荒谬。薛策的脑子上像在跑马,跑得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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