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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洲一边啪啪啪地敲着键盘,一边说:“你这都病几天了?要不要去趟医院,吊个水?”
“不去。”沈少渝手背碰着额头,脸色潮红,嘴唇却白,“就是那天突降暴雨,淋着凉了而已。”
“行吧。”唐洲撇撇嘴,“那你有啥事儿记得联系我,租房也不用着急,一时半会儿不一定能看好。先养好病了再收拾。”
这小孩儿,还挺仔细。沈少渝恹恹地笑:“多谢你啊,唐洲。”
“这么感谢,不如考虑考虑我呗?”唐洲眼睛还盯着屏幕,骚话张嘴就来。
沈少渝即使是习惯了,每次也还是不得不严肃对待:“抱歉,我现在没有心力想这些……”
唐洲自己先笑起来,沈少渝恍惚地听着,他感觉这人和薛策似乎真有一些相似。年少的,精力无穷的,敢于试错的,不在乎结果的。但旋即唐洲低低说了句脏话,又忙道歉,突然把电话挂断了。
不知遇到了什么。沈少渝的脑子烧了两天、躺了两天,已经昏沉沉成了一团浆糊,什么船啊浪啊都承载不起了。他想起唐洲还不知道门锁密码,从微信给他发了过去,而后手机掉落,他就彻底睡死了。
u大艺术中心的咖啡馆中,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唐洲的雅座对面。
唐洲骂了声“操”,挂断电话,“啪”地关上笔记本,摆出了他的战斗态势:“干嘛?”
男人年纪和他差不多,看起来却比他沉稳,戴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嘴唇很薄,总是似笑非笑。他叠起二郎腿,身子向后靠在沙发上,说:“我来喝咖啡。”
“这儿到处都是座位。”唐洲咬牙切齿,像嘶嘶吐着信儿的蛇一样眦着两颗黑眼珠子,“你这样很干扰别人。”
“你可以继续你的工作。”男人两手一摊,很无辜似的,“你也可以走。”
“烙大饼,别怪我不客气。”唐洲盯着他,吐出了一个他自认为很恶毒的称呼。
男人呆了一呆,像难以置信:“你叫我什么?”
“骆秉,你烙大饼!”大庭广众,唐洲不敢骂得太大声,手指神经质地敲桌子给自己助威,“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跟踪我!”
骆秉说:“我在这里读博士后,我喜欢这家店的咖啡,你多大的脸,我要跟踪你?”
“你烙的饼比我的脸还大!”
“……小洲。”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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