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白刀不饮脏血(第1/4 页)
“还好意思问,都是因为你!”,一名女子哭诉,瞪向谢陈的眼中全是恨意。
“这种时候不要说因为谁这样的废话,我要听事情经过”,谢陈语气有些严厉,屋内众人都感受到了寒意。
他认识这名哭诉女子,叫丁清,是丁益的小女儿,今年已三十多,因为自小跟着老爷子舞枪弄棒,沾染了许多男子习气,虽然生的清秀,但善桥城内无人敢娶,一直待字闺中。
她眼界也高,看不上寻常男子,婚事耽误多年,连丁永都替这位姑姑担心。
“谢陈,其实还是因为两年前那伙山贼”,丁保善叹气,他是丁益长子,丁永的父亲,这位孔武男子也受了伤,脸色煞白。
一旁,丁永将丁清拉到一旁,正小声劝说,只是这位素来眼高的女子,还是很仇恨谢陈,双目赤红。
谢陈要丁保善继续说,那伙山贼当年打劫外出游玩的丁永等一群富家公子,他从天而降,踩死了匪首,救下这群人,这才与善桥城几大家族有了联系,却也因此和司府与蒋家闹得不愉快,一直未走动,他想不出凭这些匪人能造出多大祸事。
“蒋沧吾老匹夫,承你救了他儿子,却怀疑你和山匪勾结,还串通司府一同告到府衙,被你教训后仍不收敛,这两年来一直在行省那边走动关系,三个月前,他与司无疆献出了半数身家,与行省督军贺归搭上了关系,那贺归财迷心窍,当即发动大军,将山匪尽数剿灭,两名匪首入狱”。
事情到此,对善桥城百姓来说无疑是好事,可后续发展却偏离轨道,事态愈加严重。
“也不知是贺归铁了心要搜刮财富,还是被蒋仓吾和司无疆迷了心智,剿匪后大军并未开拔,反而就在城内驻扎下来,声称剿匪未净,有人是匪贼内探,要彻查善桥城。这帮兵痞,借军务为由,挨家挨户搜刮,见到值钱物件统称是赃物,全部拿走,很多百姓和他们起了冲突,全部被杀害,善桥城内人人自危,混乱无度”。
“其中,最严重的就是我们这几家,被反复敲打,家产大部分上交,贺归还不满足,哈哈,蒋仓吾和司无疆也是自食苦果,活该”,丁保善大笑,充满恨意。
“终于,一个月前贺归忍不住动刀子了,领兵副将董心宝拿出军令,说狱中匪贼供证,你是潜逃的山匪首领,要我们丁府半个月内交出”。
“这分明就是诬陷!大家心知肚明,背后肯定有蒋仓吾和司无疆使劲,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城主也被革职,我们无处伸冤,只能组织家丁护院,起了冲突,几乎全家受伤,我父亲年纪大,伤势缠身,一病不起”。
丁保善一口气说完这些,也剧烈咳嗽起来,他心中愤懑,脸色潮红。
“都是因为你,平白招惹这些兵祸!”,丁清大声喊道,她对谢陈极度不满,这个身份神秘的少年从一开始好像就是带着目的接近丁府,如果不是他,自家也不会遭受大难。她不止一次提起,丁府无力对抗大军,无非是交出钱财保命罢了,“四大家族有的是钱,全部送给贺归又如何?”她喃喃自语,对父亲极力结交谢陈的做法很不理解,丁永每隔几日就要往山中送去大批物资,她早就看不惯。
“如果一开始就与你划清界限,哪还有这些祸端”,丁清冲到谢陈身前指责。
丁保善大怒,喝道:“丁清,谁教你的这些混账话!”他以前只认为这位小妹刁蛮,不料她的想法竟如此偏执,抬手对着她扇了一巴掌,丁清洁白脸庞上浮现清晰五指印。
“你只会在家中耍威风,有本事去让贺归退兵,再交不出谢陈,他明日就要宣布丁府叛逆,发动大军冲杀!”,丁清依旧很顽执,疯狂嘶吼,“如蒋家和司府那样服软不行吗?交出钱财,总好过家破人亡!”。
她说出这话,丁府所有人面色大变,丁保善被气昏了头,抽出长剑就要砍杀,丁永眼疾手快,挡在丁清身前,赤手握着铁剑,手掌被割破,流出殷红血液,“父亲,不要”,其他人也冲上前劝阻。
“混账!”“混账!”,丁保善怒骂。
丁清不甘示弱,梗着脖子说道:“杀了我,总好过明日大军冲阵,遭受凌辱!”。
“姑姑,你不要再说了”,连丁环也跑了过来,拉着丁清衣角,哭着求她暂避。
丁保善扔下铁剑,面如死灰,喃喃道:“只怪以前将你宠溺太过,丝毫不知争斗凶险,你以为交出钱财就能保命?一旦退缩,我等男子无非丢了脸面,你们这些弱女子就要去陪贺归犒劳军士!”。
满屋沉寂,丁保善所说不假,司府与蒋家就是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