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3(第1/2 页)
那是痛苦的,后来被调教出来了,倒也从中得到了不少的趣味,若非心虚,又怎么会那般不愿意去回忆和承认?
将自己的一切交由对方掌控,或许还会有难得的心安和平静。
东方既白,白青岫从梦境中抽离了出来,下身已然起了反应,他伸出手去抚慰,可终究是不得趣,于是乎也就这样随它渐渐低了头。
·
到底是皇帝病重,那段时日发生了许多事。
林询来告诉白青岫贺卿或许在在洛城的一个村子里,但也只敢断定七八分,到底在不在也要等去了才清楚。
既然已经有消息了,白青岫又怎么坐得住?他的语调坚决:“我去寻他。”
林询言语间有几分嗤笑,他反问道:“皇帝离京不是小事,更何况这是你绸缪了十余年得来的位置,当真舍得冒这样大的风险吗?”
这数月来,还有比贺卿还活着更好的消息吗?白青岫轻笑:“不舍得。
当今圣上病重,林相监国。
以半年为期,半年后,贺卿回来,我便回来;贺卿不回来,我也回来。”
白青岫轻捻眉心,长久不得安寝的身体早已疲倦不已,或许今夜可以睡一个好觉了:“林询,贺卿和江山,我会选江山。”
言语微顿,随后又补充道:“但贺卿和我,我永远选贺卿。”
他是放不下这个皇位吗?
放不下,他伏小做低忍辱负重数年换来的位置又怎么舍得让给旁人?
放不下,他握有的不仅是生杀予夺的权势,坐到了这个位置上方知责任之重,这万里江山不是他一个人的,一代代人用鲜血和性命去守下来的。
而他的那些个兄弟其实并不适合这位置,自己这一代人中并无可治世之君,而培养新的能承担这天下责任的继位者至少还需要二十年,即便是过继一个年纪稍长的也需要十余年,这十余年里他的位置是不能动的,一旦动摇影响的是江山社稷。
即便再累,他也必须要坐在这位置上。
而这半年的时间,是白青岫用了极端的方式腾出来的,若是贺卿愿意回来,那么自己便同对方在一起,便护着对方又哪管流言蜚语、后人评说,可若贺卿不愿意回来,那自己也要回来了。
皇帝离京不是小事,时日一长,免不了有人会生出异心,而这天下若因此动荡那他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若贺卿不回来,那便只能等功成身退了再去找对方,告诉对方:我心悦你。
若有缘,那他与他便相伴余生,此生不再相欺相负,若无缘……
白青岫言语认真,他托付林询:“这半年便劳烦林相了。”
林询乂手一拜:“臣定当尽心竭力。”
那之后,白青岫又在京中耽搁了一月,为的是剪除太后的势力以及被太后母族煽动预备夺位的王爷、白青岫的“至亲兄弟”。
单谋逆一条罪名便足矣判处死刑,白青岫又岂会心慈手软,他急欲离京,那残忍手段相较以往更甚,至于世人对他如何评价,便与他无关了。
·
此次离京,白青岫只带了江引辰月二人,山高路远,即便是快马加鞭、星夜兼程,也需半月光景。
等到了洛城,便下了今岁的第一场冬雪,那漫天的绒白覆盖,白青岫不得已宿在镇上的客栈中,只住了一日,他也来不及等雪融化,简单地拾掇了一下将马匹留在客栈中便往林询说的那个村庄飞奔而来。
那茅草屋破落,贺卿形容瘦削,褪下了锦衣华服,只着一身粗糙又有些单薄的衣衫。
白青岫远远地望见了他,竟有些近乡情怯的心里,几乎是自然而然地红了眼眶。
而在白青岫看见贺卿的同时,贺卿也发现了白青岫,那望向白青岫的目光仿佛是本能,所有的防备与警惕都在瞧见来人的时候卸下。
白青岫半跪在贺卿的面前问他:“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呢?”
贺卿仿佛丧失了生机,有几分枯木的腐朽,他扯出一抹笑来,抬起那只长满了厚茧的手抚摸上了白青岫的面颊:“我已经为您做的够多了,殿下。”
他看向白青岫的目光依旧温柔,却又遍布着哀伤:“我已经没用了。”
那手掌粗糙,有几分冰凉,白青岫却是那样的眷恋,一时间不知所言,那胸口的钝痛无以复加:“是我辜负了你。
可是贺卿,不管你有没有用,我需要你,我喜欢你这件事不会改变。”
贺卿显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