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9(第1/2 页)
,好像他这个人从未出现过。
在这一刻江引意识到只要对方不愿意那么自己是见不到他的,可明明从前觉得他那样吵。
如今回到了许久以前的模式,没有人再吵自己,也没有人再跟自己闹。
没有人跟自己商量待会吃什么,也没人再陪自己练剑,在身边捧着本书念给自己听……
“江引,我教你写你的姓名怎么样?”辰月拿着纸笔一笔一画写的都是自己的姓名。
辰月会念诗词歌赋,念完以后特地再解释一遍,也会念一些白话的故事。
他是念给自己听的,偶尔坐在屋檐上、树枝上低着头捧着一本书阅读,安静美好得就像是一幅画。
虽然都是身着深色干练的衣裳、都是暗卫、都生长在见不得光的阴影下,但他们始终是不一样的。
江引甚至于不识字,他只是被当做一把锋利的武器训练出来的,这训练的内容里没有琴棋书画,只教会了他杀人和护主。
现在他的世界安静得就只剩自己,偶尔风吹过树隙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晰,明明从前都是这么过来的,现在怎么不一样了呢?
心里好像空了一块,好像真的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试图寻找辰月的身影,辰月在他身边存在过的证据,可是他从未珍视过对方的热情,又怎么会留下些什么?
除却许久之前,辰月送给自己的那条剑穗,还有在自己身上落下的炽热的带着点湿润的吻……
自己之所以能一次次地找他切磋,一次次地想要杀他,不过是因为他愿意出现在自己面前,可如今,他不愿意了……
江引开始不适应这样的日子,枯燥而乏味的日子,可他必须继续下去,日复一日、日复一日……
他已经劳烦殿下许多,不能再因此请求主子的援助,他得是一颗合格的棋子。
这样的想法就好像是自欺欺人,他不愿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在殿下的影响下有了一种名为感情的东西,而当辰月闯入他的生活后,那微薄的情感逐渐浓烈如同小芽长成了一棵苍天大树,他不愿意再做回所谓的傀儡。
他对周遭的事物产生了浓烈的兴趣:春花秋月夏蝉冬雪、来往的行人、热闹的街市……
这世间的一切都似乎在他的生命里重新流动了起来。
江引其实挣扎过,他很想让主子帮忙,那么辰月总会出来的,可这样的事也不该劳烦殿下。
他有了名为喜欢和难过的情绪,他有了自己喜欢的讨厌的事物……
他想和辰月继续过往那样的生活,并且再也不想防备对方了。
“江引,你有心事?”偶有一次主子曾这样问他
江引却是摇头,殿下却好像很高兴似的同他说道:“我很高兴。”
彼时的他或许不明白殿下在高兴什么,很久以后却明白了,殿下是将他当做了重要之人才会去救他,而不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才去救他。
这是人与人之间一种比任何枷锁和禁锢还要有用的一种名为情感的羁绊。
殿下是见自己有了心事,有了明显的情绪变得更好而显露出来的一种愉悦,仅此而已。
这样单调的日子直到许久以后的一个夜晚才算是结束,辰月被派去去监视主子的兄弟赵王爷的时候,在房檐上忽然听见身后一道清脆的响声,像是什么暗器落地的声音。
转身欲要看一眼到底是何物,却被突然出现的辰月拉走跑出几里外,他们站在光影交界处的小径上粗喘着,辰月的语调既像是担忧又像是责怪:“若不是我,方才你就死了。
你最近在想什么?被别人发现了也不知道,这样重要的场合也能发呆。”
月纱笼罩着人间,辰月的怒意被江引的一句在想你彻底击溃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什么意思?”辰月自嘲似的笑了一声而后后退了几步看着对方。
江引不善言辞可看他的模样又有些急切,结果临了说了句:“抱歉,我不该怀疑你对主子的忠心。”
江引所解释的根本就不是辰月想听到的,他对陛下才没有什么忠心,他只是忠于督主,这是督主希望他做的,他便做了。
辰月言语戏谑,又像是自嘲:“就这样?”
江引有些慌乱,向前一步想要去拉辰月,结果被躲开了,不尴不尬地站在那:“我希望我们能够像从前一样。”
“一样什么?江引,你的意思是我们做同伴还是朋友?像以前一样我殷切地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