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芜城太守(第2/3 页)
洲。”
“不知七皇子、容安王殿下何在?日前,我们府君收到容安王手书,特来迎驾,烦请许相公通禀。”
一个小侍卫领了谢眇的意思,上前耳语几句,许三洲听罢,拱手道:“殿下在鬼愁崖遇刺,收到了惊吓,此时刚刚歇下片刻,臣等不敢惊扰。刘府君,不若先护驾启程,待到了鹿门关,稍作休整,再觐见不迟。”
刘伯诚何等老辣,一眼便察觉出端倪,大步向前,“遇刺?何人如此大胆!殿下伤到哪里没有?兹事体大,老夫非得亲眼见到殿下才能安心。”
“府君不可——”
许三洲这一声喊得太迟,刘伯诚一掌击退前来阻拦的侍卫,撩开了车帘。
车厢内竟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刘伯诚撂下车帘,忽觉手上冰湿,低头一看,竟满手鲜红。几滴红色的液体随着车帘摇摆,洒落在地。
“莫非殿下......罹难了?”
刘伯诚目光如炬,陡然射向许三洲。
许三洲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惊,吓得跌下马来,“这......这......”
他这反映,反倒让刘伯诚更有几分把握,想必七皇子此番即便没有死,也是重伤。摆出这架势,原是同自己唱空城计,差点着了他们的道。
刘伯诚冷笑一声,挥手道:“尔等护驾不利,致七殿下、容安王罹难,竟还妄想欺瞒老夫!来人,将他们拿下!凡有抵抗者,格杀勿论!搜,仔细地给我搜,一定要找到两位殿下的尸体。”
芜城铁骑应声而动。
眼看自己手下的骑兵如同驱赶羊群般轻松地将使团赶到了包围圈里,大局已定。
接下来,不管这七皇子是死是活,都只有一个下场——变成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
忽然,刘伯诚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这是他阔别战场后,很多年不曾体会到的。
他反应已算很快,可那支箭更快,眨眼间便贴着他的头皮飞过,射穿乌纱帽,深深陷入一旁的树干里。
“刘伯诚,你要造反么?”
清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刘伯诚还没拔出刀,一柄竹青长剑便已架在他脖颈之上。
谢眇偃弓,从车厢后走了出来,“孤还没死呢,刘太守是不是很失望?”
不一会儿,只见那支半身没入树干的羽箭周身泛起蓝光,在夜风中无火自焚。
零落的火星落在草木间,霎时间点燃一片。
滚滚火光,照亮了半边夜幕。
刘伯诚知道,此处异动必将惊动鹿门守卫,大势已去。当机立断,“砰”地一声跪倒在地,高喊:“殿下!老臣刘伯诚叩见殿下!方才听闻殿下遇刺,臣心急如焚,唯恐这些人护主不利,畏罪潜逃,情急之下,方才出此下策,如今看到殿下安然无恙,臣也就安心了!请殿下恕罪!”
谢眇只是含笑看着他,不答一声。
“臣有罪,臣救驾来迟,才让那些贼人有了可乘之机。幸亏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毫发无伤,否则老臣便是以死谢罪也无言面见先帝啊!”刘伯诚说至动情处,声泪俱下。
谢绍也从车厢后走出来,淡淡地道:“按你我手书中相约,今日午时,你的人马便该出现在鬼愁崖。”
副将“扑通”跪下,“府君昔年随先帝征战,为救圣躬,左腿中箭,自此落下暗疾,入冬便疼痛难挨,寸步难行,因此才来迟了半日,绝非刻意拖延,请殿下明鉴!”
“王刚,别说了!是老夫失职啊!臣有罪,请殿下降罪!”刘伯诚提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颤颤巍巍伏下身,叩首长拜。
谢眇心中冷笑,动不动就追忆往昔,倚老卖老,这些人真是没意思极了。
面上却不动声色,“刘太守追随皇祖父起义,有从龙之功,孤又若是轻易降罪,岂不是让旧臣心寒。”
话锋一转,语气稍缓,“小皇叔,依孤来看,这途中遇刺实在意料之外,也不能全怪刘太守。”
“殿下宽仁,只是芜城素来是我大尧边陲最重要的一道防线,地势险要。按大尧军律,凡边陲之地,应有斥候三人,轮番掠境巡视。而殿下此番遇刺,刘太守事先竟没有收到一点风声?”谢绍目光冰冷,一字一顿地道,“来迟之罪可免,渎职之罪难逃。”
刘伯诚正欲开口辩解,谢眇已抢先道:“这鬼愁崖毕竟有一大半都在凌国境内,又占据天险,寻常人入内,没个三五天都找不着道。况且冬日昼短夜长,迷雾重重,一时失察,也情有可原。嗯?刘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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