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林九来历(第2/3 页)
多了,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人是鬼。”
他与谢眇擦肩而过,点燃了案上的蜡烛。
“那你呢?是人是鬼?”谢眇在他身前站定,手中拿着一卷竹书,上面贴有三法司的封章,“京中八百里加急文书,我还没看。”
林九倒酒的手一顿,“你查我?”
“我若是想查,何必等到今日?”谢眇接过他手中的酒壶,斟满两杯酒,不疾不徐地道,“其实后来想想,很多事情都破绽百出。”
“初遇的那天,你看似是喝的烂醉倒在马路上,其实是中毒了吧,不然以你的武功怎么会被我身边的侍卫制服。”
“那条路上没有什么人家,尽头又是一处乱葬岗,平日里都很少有人会去,所以也很少有人知道,翻过乱葬岗的小山丘,再往西南走一里,紧贴着城墙边有一颗歪脖子树,树干上有一个大洞。”
“树洞看上去平平无奇,里面却大有乾坤,因为这个洞底有一条隧道,直通城外。”
“所以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在凌国干了票大的打算跑路吧。”
林九指节微屈,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案,“还有呢?继续。”
谢眇低头喝了一口酒,淡淡地道:“我说完了,该你说了。”
“你想听我说什么?”
“为什么——是我?”谢眇双手撑案,猛然俯身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为什么接近我,又为什么留在我身边?”
节律轻缓的“砰砰”声戛然而止,林九面上笑意未减,“这些年你都没问过,今夜何必要问?就像往日那样红尘作伴、醉酒高歌不好么。
“我再吹一曲竹笛给你听,如何?想听什么曲子,眼下时兴鹧鸪飞,月出潮生楼里当红的娘子夜夜传唱,既来了鹿门,不如一起去潇洒一番?”
谢眇冷声道:“逃避是懦夫才会用的手段。”
林九垂眼避开她探究的目光,看着未开封的卷宗道,“我本来就是个懦夫。答案就摆在眼前,你如果一定要知道,就自己打开看吧。”
他在赌,赌她不会。
谢眇一把抄起卷宗,“这卷宗上刻的章子乃是三法司甲级案犯专用,你觉得我若打开了,你还能活着走出驿馆的大门?”
林九摸着下巴,好像在认真思索,“照你身边那群侍卫的水准来看,剩半条命逃出去还是不成问题的。”忽然将问题抛给她,“总不至于你一个堂堂皇子还缺三法司这一千两赏钱,要和我动手吧。”
“唔......加上你的话,会麻烦很多啊。毕竟你的功夫都是我教的,还算能看。嘶——你这小孩儿,怎么能乱扔密卷!”
林九舔了舔被砸破的嘴角,低头一看,怀中除了竹简还多出了一张通关文牒,注名“林九,西境青崖城流月滩人氏”,盖有尧、凌两大国皇帝宝印。
“这是?”
“本来打算当做你为我解惑的报酬。罢了,想来是你大买卖干多了,声名太盛,怕吓着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小皇子。”谢眇抱着手臂,上下打量他一番,撇了撇嘴,自暴自弃,“那就当作你这几年的工钱吧,毕竟你也勉强算个高手了,一个月二钱银子,亏你跟在孤身边干了五年还没把孤拐去卖了。反正你现在要走了,管你是林九也好,林十九也罢……下次干活的时候小心些,像孤这样好心的主家可不多见。”
林九缓缓坐直了身子,嘴角的笑意荡然无存,豆大的灯火在他眼底忽明忽暗,“你知道的,我要做的事情容易……”
“容易再上三法司名单,是吧?那到时你可要跑快些,万一不小心被人抓了搜出这张文牒,孤是不会认的!到时候孤就说……”谢眇毫不客气打断他的话,清了清嗓子,拿腔捏调地道,“孤认识的林九早就死了,不想这张文牒竟落入贼人手中,料不定便是这个贼人杀了林九。”
“来来来,把剑给孤!”谢眇说着,以掌拟作剑刃,横劈向他,“孤要手刃仇人,替林九报仇!”
不料广袖掀动一阵暗风,残烛骤然泯灭。
谢眇在黑暗中一个踉跄,修长有力的五指缠上她的手腕,滚烫的、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将她圈在怀里,像老鹰张开羽翼保护雏鸟那样。
“别待我太好,我怕我会舍不得走。”
谢眇靠在他臂弯里,只觉发冠硌得慌,索性扯了下来扔到一旁,再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好,闭上眼,“那就别走,孤的月俸虽然不多,倒还开得起你这几两酒钱。”
指间的一截瘦腕细腻光滑,林九捏了捏,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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