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第二章 灯下尘(五)青梅绕竹马(第2/3 页)
他贴上她的耳廓,腰间玉佩发出脆耳的声响:“那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经”一语未休,淡色的唇就擦过她的耳畔,覆上她的嘴角,有茶香清冽。
南澄摇头晃脑,伴着那句“有茶香清冽”顺势夺过我的杯子,道:
“我说得渴了,润润嗓子…”然后咂巴咂巴嘴直嚷嚷:
“这茶可一点都不香,阿眠你倒是差人取二两好茶来啊~”
我摇了摇头:“南澄,我刚刚就想说你,你讲故事就好好讲故事,每次都讲得那么肉麻做什么?”
南澄道:“怎么就肉麻了?你们闺中少女不就喜欢听这种情情爱爱么?”
我:
“那是你不了解市场,现下流行打打杀杀!给我来点儿。不然你唯一的听众也没得了。”
南澄叉起手,挑眉坏笑道:“那你让小蛮给我泡壶甜甜的茶呗?甜一甜我的嘴,我就可以杀杀了。”
这家伙,毛没长齐,皮又痒了!
但我着急听后头的故事,眼下又只有这么一台南氏故事制造机,故只得叫小蛮泡了一壶新焙的西湖龙井,端了进来。
小蛮进来奉茶的时候,南澄那哈喇子呀,目可见飞流直下三千尺!
我咳嗽一声:“咳!收起你那金津玉液哈,我西厢房梁上的玄鸟够多了,不缺燕窝。”
南澄摸了把嘴,闺中恨嫁怨女似的看了我一眼,道:“啧啧啧,天若有情天亦老,有人妒忌春光好!”
“哟呵?!”我原本以为他拐弯抹角地埋怨我坏了他调戏女儿之美事,正欲发作,他似乎看穿了我:
“哎哎哎,别动手!我接的可是刚刚的故事喔~”
“好小子!”我只得勉强压制下这团无名小火,听他续上后文:
天若有情天亦老,有人妒忌春光好。原本的小溪扁舟上,一幅无比香艳的丹青水墨鸳鸯图,却被一声呜咽打破了。
停在那美丽画卷里的两人被这哭声惊扰。
“呀,有人?”
心儿轻轻推开晏安歌的胸膛,微喘着气,嘴角像涂抹了胭脂一般,显现出浓丽的绯色。
少年皱了皱眉,万分不愿的将嘴挪开,想必是——情到浓处被打扰,犹如囫囵吞个枣。
南澄这句接得是押韵又俗气,我正好捡了果盘里的一个枣子吞下,差点噎住!
只闻得那一声呜咽变成断断续续的啜泣,似乎是从身后不远处那块巨石后头传来的。
稍稍整理了衣襟,晏家少主牵起心儿的手,欲上前看个究竟。
循着时断时续的哭声,拨开齐人高的青色麦穗,两人在一块花色大理石后面发现了一个正跪在地上哭泣的少女。
“小姐姐,你怎么了?”心儿看着眼前女子一耸一耸的背影,关切地问道。
少女闻声转过头来,方才注意到来人,赶紧用袖子沾了沾眼角边的泪水,浅声细语道:
“奴婢奴婢芫荽给少宫主请安,不知少宫主在此,扰了您的清净。芫荽这就走!”说罢欲起身。
眼尖的心儿却看到少女身后还躺了一个人,方才被杂草遮住了。这人身上还胡乱裹着一张草席,颜色差点就要和这乱石岗融为一块去!难为他俩没注意到。
“他怎么了?”晏安歌显然也看见了地上躺着的人。
少女被他一问,眼泪又忍不住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抽抽嗒嗒了好一会儿,才勉力止住啜泣,哑着嗓子道:
“这是芫荽的爹爹,自今年开春以来,他就日渐消瘦,还时常口干难耐。如今到了夏季,病状愈甚,不停地眩晕昏迷。”
“方才他来溪边取水,久久未归,我寻得他来,才发现爹爹晕倒在了这石岗边,怎么叫也叫不应!”
芫荽说到伤心处,又开始淌泪:“我驮不起他,想着从家里取副席子,好把他拖回去。”
心儿本想问她怎么不找大夫,但看女子衣裳破旧,模样憔悴,想必是穷苦人家,便改口道:
“我学过些医术,能让我看看吗?”
芫荽点点头,心儿便蹲下来给他爹爹号上一脉。摸得此人脉络淤阻、气血逆乱,又加上女子所说的口渴晕眩等症状,心下便有了较量。
“你爹爹得的是消渴症。没什么大碍。可能是长期劳心竭虑,肝气郁结不得发散所致。”
“那,那该怎么办呢?”芫荽听得没有大碍,心里一块石头暂且落了地,但仍旧担忧。
“只需好好养着身子,不要再让他劳心费力。平日里多做些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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