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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情披露,舆论大哗。日本国家利益受到了巨大损害,导致了日本国会一片责难与追究之声;日本各政党和国民都对此感到震惊和愤懑。日本舆论将这次基辛格访华的中美秘密接触不与东京打招呼称为“越顶外交”。尼克松宣布访华之后数天,佐藤在国会答复日本社会党与公明党议员质询时,还顽固地表明了反华政策,他说日本不赞成“用中国代替国府”,“不是两者择一,而是两者同一的道路”。他还对联邦德国电视台记者说:“只要北京不放弃对台湾的要求,日本就不能承认中国。”
佐藤倒行逆施,在顽固追随美国阻挠中国进联合国惨遭失败之后,迫于国内压力,开始寻求与中国建立关系。但因其自相矛盾的政策,违背一个中国的原则,没有得到中国的答复。之后,佐藤采纳外相福田的建议,试与中国搞所谓的“水鸟外交”———水鸟浮在水上,脚却在水下划行———喻意为秘密外交。
1971年11月10日深夜,周恩来在人民大会堂新疆厅接见由日本东京都知事美浓部亮吉和横滨市长飞鸟田一雄任正副团长的日本恢复日中邦交国民议会访华团时,美浓部向周恩来转交了日本自民党干事长保利茂先生的一封秘信,内容如下:
贵国与我国的关系……成了不幸的关系,但今天已不允许对这种不自然状态置之不理了。尽快消除这种状态,建立新的两国关系的时候已经到来。为此,我的理解和认识是,中国历来是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代表中国的政府,台湾是中国国民的领土。同时,日本应该坚持走和平国家、福利国家的大道,探索和实行把余力贡献给亚洲的方法。
周恩来看完信立即严肃鲜明地说:“此信的内容,与‘台湾独立’论有关,我是拒绝接受的。”
周恩来“拒收”保利茂的密信,并严正指出:“该信件不提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代表中国的惟一合法政府的‘惟一’两字;并且说,‘台湾是中国国民的领土’,是为策动台湾独立留后路。”美浓部问:“佐藤首相不止一次表示要来中国访问,谈判解决两国间邦交正常化问题,中方都没有表示欢迎。那么,中国为什么却同意尼克松总统来访问呢?”
周恩来强调说:“佐藤与尼克松不同。中国同意尼克松访华,是因为中美两国在华沙进行了多年的大使级会谈,既然大使级会谈可以,两国领导人也可以进行会谈,何况三年之前尼克松就表示希望访问中国以解决中美间的问题。佐藤则不然!他一开始就没有诚意,只是知道尼克松的计划以后才表示希望访华,中国不能接待他。”
周恩来转而谈到中日两国间的实质问题,说:“朋友们,中日之间存在着一个台湾问题。我们认为,单说台湾是中国的一个省,或者说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还不够,还要说台湾已经归还它的祖国———中华人民共和国。现在世界上有一股逆流,说‘台湾地位未定’,就是说,那个地方还有可能独立或者民族自决,这等于说要把台湾从中国分裂出去。这种分裂思想在帝国主义者的头脑中是存在的。”
飞鸟田一雄副团长也问:“总理阁下,佐藤访华的事麻烦不少。我想问问,贵国可以接待美国总统特使基辛格;那么,能不能也让一个‘日本基辛格’到北京来呢?”
“日本基辛格”这个词一冒出来,使接见厅里有了一阵笑声。周恩来也露出了笑容,环视着在场的日本议员们,说:“至于说到日本要派一个‘日本基辛格’到北京来,也不是不可以,那要看这个特使代表的是谁。”
而早在这年9月30日凌晨1时30分,周恩来接见藤山爱一郎率领的日本议员代表团时,就谈到:“遵守原则,总有一天正常化会有结果,放弃原则不好。下一届内阁不行,就下下届内阁,还有下下下届内阁。”这就向日本方面表明了明确的信息:中国已决定不再同佐藤及其追随者打交道了。
这次,周恩来拒收“保利书简”,使福田的“水鸟外交”遭到失败。此事很快就由传媒传至日本,佐藤内阁又遭到日本各界舆论的抨击。当时,人们曾经讥笑外相福田纠夫这一对华外交方式说:“黄海是相当宽的,尊鸭何时方能游到彼岸?”但在11月10日这个晚上的谈话中,周恩来的谈话也并没有把中日关系的大门锁死,而是留了一个缝隙:可以派“日本的基辛格”到北京来,但要看这个特使代表的是谁。
后来,田中角荣上台以后,中日关系,在双方的努力下,终于达成共识。
也就是在尼克松总统与周恩来握手7个月之后的1971年9月25日上午11时30分,随着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