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气又不敢气(第1/2 页)
韩妈妈前脚走,韦映璇便听说了老夫人受不住打击,险些犯病的事儿。
出于孝道,她傍晚时分前去探望。
“祖母,您可觉得好些了?”
老夫人心里不痛快。
拓儿的差事,她韦映璇从头到尾上心过吗?
虽说她整日打理庶务,可拓儿的差事她也不该不闻不问,但凡有心,早就该去韦二那里说一声,托他帮着疏通打点。
她可好,任由自己丈夫的前途悬而未决也不肯出半分力。
现在拓儿差事被人顶替了,她倒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有这么做正妻的吗?
老夫人越想心里越发堵,她已经忘记她的好孙儿前阵子还大张旗鼓要查抄正妻的院子,欲将她定性为贼的一番举动了。
她张口就道:“拓儿他这些年虽说不在家的时候居多,可他在外头从来安分守己,未乱来过,到现在连一房妾室都无,从未让你添过堵,十分对得住你这个正妻了。”
“祖母这些年待你也不薄吧?这次还把府里的所有产业都交由你打理。”
“更别说连峰哥儿都照了你的意思,降为了庶子。”
“侯府现在事事以你马首是瞻,待你可一点不差啊。”
韦映璇一听这番话,就知道老夫人这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便又贼心不死,忍不住想要拿捏她了。
她根本不接招,轻飘飘地道:“祖母可要喝口水?您嘴唇有些发干,润润喉再与孙媳话家常。”
宋老夫人呼吸当即就紊乱了,十分想发火!
只是,她得顾忌着身体,今晨险些发病,她自己也知道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撑不起一场大怒。
她压了压舌根下的参片,缓声道:“祖母话都没有说完,不急着喝水。”
韦映璇面带微笑,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祖母方才说到侯府于我有道不尽恩情是么?您接着说。”
这什么态度,在嘲讽么?
老夫人拍了拍胸脯,自己给自己顺了顺气,才道:“祖母是想说,侯府待你不薄,可你这次也太疏忽了,竟未帮着拓儿操持他的差事。”
她语重心长地道:“拓儿复职的关键时刻,你竟都未帮着他走动走动,你二叔是朝廷新贵,只要他肯对吏部张张口,拓儿借着他的势,差事怎么都稳了,祖母就是想不通,几句话的事,你为何却眼睁睁看着拓儿差事旁落,硬生生把拓儿的差事给耽搁没了。”
老夫人没敢发火,半怂不怂地表达着不快,韦映璇却怒了。
她“咚”一声把茶杯顿在小几上,站起身道:“什么叫差事是我耽搁没的?您怎么不怪侯爷自己保不住差事,孙媳只是后宅妇人,侯爷身为男子,他的差事我便是操心也做不得他的主。”
“况且打从我回府后,就未再看见过侯爷,这些日子他人都不在府里,每每深夜才归,睡到日上三竿又出门去了,孙媳连侯爷面都不能得见,如何得知他对差事的考量?又怎知他何时能抽得出空与我一起去二叔那儿商议呢?”
“听说侯爷这些日子出去吃酒,都是见了吏部的大人们,他为差事在外应酬,每日忙的脚不沾地,倒叫我以为差事早就稳若金汤了!”
老夫人被噎得说不出话。
“他是去奔波应酬,可、可未想到没成啊!”
韦映璇冷冷地反问道:“既无把握,为何不早早去见我二叔?果然是未把我二叔当自家人,又或是瞧不上我二叔的能力?想来便是如此了!如此大事侯爷宁肯找外人吃酒应酬,都不说上我二叔那儿商讨商讨,是在叫人心寒!”
这是什么倒打一耙!老夫人活活被气的脸色铁青了一个度,嘴巴一抖一抖,嗫嚅了好半天。
“老夫人,您喝口茶水的。”艾妈妈赶忙走上前递茶水,她生怕老夫人气出什么好歹来。
韦映璇哪管老夫人脸色难看,又接着道:“祖母,您方才还有一句话,孙媳倒要问个清楚,您说峰哥儿的身份是降了,孙媳不明白?他出身不光彩,本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为庶子已经抬举他了,祖母若觉得做庶子委屈了峰哥儿,后日的归宗大礼就先按您的意思搁置了。”
老夫人瞬间急了,喝了一半的茶水匆匆咽下,“不可,此事你已忙了这些日子,仪式都定好了黄道吉日,族里那些亲戚都收了信儿,岂能轻易搁置了。”
峰哥儿都入了族学,要是归宗仪式拖着不办,日子长了族学里那些子弟定会议论纷纷,传到外头更不知会有多少不堪入耳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