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长垣之战 下(第1/5 页)
且说史路离去众人仍旧饮宴,曹操不时朝刘琬举杯致意,明显有意结交这位会来事儿的平原相。刘琬喜出望外,行军路上刘珪谈及若能打通曹操的门路,也就算攀上了袁绍的高枝,平原国也就有了强大依靠。当时满心忐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引起对方注意,现在看来时运这东西真不可强求,什么都不用做它自己就登门拜访。
平原国是河北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地,不光农业发达人口众多,还是水陆要冲贸易集散地,是幽州冀州进入青州的门户,也是青州战争物资的主要生产地。公孙瓒,袁绍都将要眼光瞄准了平原,刘琬想要立足得找一棵大树依靠,公孙瓒出身寒门刘琬第一个否定了他,所谓道不同,追求不一样,还是袁绍值得托付。
大家同属高门望族还都是外来户,很多事感同身受有共同语言;二来袁绍对士族很宽容,不管本土还是外来,只要是高门豪族袁绍都以诚相待,刘琬自信凭出身一定能让袁绍另眼相看,不怕手里没兵,袁绍就是为了士族利益打天下,他有兵就够了,我替袁绍守着平原难道不好吗?
正得意前途光明,刘珪满头大汗慌慌张张进来,对刘宠一抱拳:“大王,刘琰被俘。”
众人一愣,刘琰是谁啊?被谁俘虏了?敌人不是都被打跑了吗?
刘珪缓了缓神:“刘琰率军伏击匈奴游骑,不慎,不慎被俘,请大王速度发兵救援。”
“匈奴几何?”听到附近出现匈奴骑兵骆俊有些紧张。
“据说是,是,是独骑。”
沉默,全场沉默,刘宠自顾自喝酒没什么反应,屋内众人自然也不好搭话。刘珪等了好一会儿,转头瞪向刘琬寻求帮助。
刘琬脸都蓝了,刘琰的怎么就出事了?你没事埋伏人家做什么,你率军伏击一个落单的匈奴人却被俘了,是真无语了,太丢人呐。
刘珪老成持重办事妥帖,算账、行路、人员安排都不用别人操心,还会画地图,这可是密不外传的核心技术,虽说总是教训自己,可每次都占理让人服气呀。再看看你刘琰,就不明白了同样是一个爹妈的亲兄妹,长相差距大做人的差距更大。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等以后找个人嫁了?真想不明白就你这熊样儿还欺负我?报应到了,倒霉了,真是活该呀。不想理也不成,就算是看在刘珪的面上也不能不动,算了,就当以德报怨吧,谁叫我是读书人呢。
刘琬整理好衣冠,顶着张蓝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站起身来拱手:“恳请大王速发救兵。”
刘宠放下酒杯看向骆俊,骆俊指了指坐在最末尾的一个校尉,校尉点头会意,起身回军营招呼本部人马出兵寻找去了。
曹操也听完曹纯耳语,看向刘琬决定还了这次人情:“既然汶阳候属下,呃,同本州军士出击被俘,那本州也当助力。”
曹纯大步走到刘珪面前:“我与你同去。”刘珪认得曹纯连忙施礼道谢。
刘珪曹纯两人走到大门口眼看就要离去,刘琬咬咬牙,先对曹操施礼又对刘宠大礼拜别,走到门口身后响起宴饮之声,刘琬略微一犹豫,猛一跺脚对着前面高喊:“同去!同去!”
刘琰坐在帐篷里揉着肚子,没想到这女人有痛经的毛病,自内而外疼起来比鞭子抽打狠多了,难受却毫无办法,实在挺不住也只能哼两声。
偷眼瞧着身后年轻的匈奴武士,年纪和自己相仿,面貌稚嫩身材魁梧,本来要伏击他结果反被他捉住带回来。开始那武士以为刘琰受伤了,偶尔过来扒拉两下,没见什么皮外伤,时间久了也不管了。
疼痛让刘琰更加懊丧,早疼是不是不会伏击他了,说起伏击现在都没弄明白怎么会失败,对方单人独骑,老娘这边有矛手有弓手人多势众为啥就没成功?这里是匈奴营地,到处都是匈奴人,逃跑是不可能了,单算眼前这位就打不过。越想越难受,越难受越想不明白。
话说刘琰和两个矛手打扫完战场收获颇丰:两个队将人头,一副几乎完好的铁甲,几件丝绸衣服上百铜钱,还有差不多四匹散碎绢布和一袋子粟米。本来粟米更多,顾及驮马实在吃不消,只能眼看着被别人拿走。
战场事先被大军犁过一遍,剩下坛坛罐罐自己拿的算最多,有次为了小半匹碎绢布差点和另一伙儿人动手,谁都不服谁眼看要火并,身边矛手及时喊出了夏侯惇名号,对面听到后立刻就缩了。
回想夏侯惇对陈王谦卑的态度,刘琰干脆见人就喊我乃陈王子。甭管对面怎么认为,陈王儿子也好,为陈王儿子办事也罢,唬住算唬不住也不在乎,不怕陈王非要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