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最终选择(第1/2 页)
刘琰第一时间叫官道阁派人去找朱铄,在一楼等了半天,才见到朱铄晃晃晃悠悠走下楼,满脸通红没少被灌酒,冒着酒气呵呵呵傻笑:“咋这么快?”
“没按杨众的套路走。”话说完朱铄瞪着眼没听清啥意思,刘琰抄起旁边桌上一杯酒迎面泼过去,朱铄打个激灵酒意醒了一半,又被踢了一个趔趄才反应过来赶紧出门找车。
“回幕府吗?”
“去皇宫。”
司徒幕府里所有公文刘琰想看都看得见,赵温家里密室中有一处保险暗格,钥匙挂在刘琰脖子上,不止一次打开看过,里面除了印信什么都没有。当初说出宫为了掩人耳目,便于忠君之臣暗中往来,赵温身边这么久了一次没听说谁是忠臣志士。
现在的身份是给事谒者加官散骑行黄阁主薄,套用现代话讲,司徒幕府因工作需要从光禄寺外台借调刘琰当黄阁主薄。虽说在司徒幕府行走,论身份还是内朝官,人事关系仍旧在光禄寺,每个月有几天还得回皇宫签到。
宫门一直是屯骑营卫士负责守卫,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人,基本都见过刘琰,平时拿出散骑内朝官信物就可以进出皇宫。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宫门换成了长水营卫士站岗,他们不认识刘琰立刻挡住不允许进入皇宫。
也不好怪这些长水营卫士,没有太监跟随无法证明受皇帝诏见,一个女扮男装的陌生人拿个印信就要进宫那可不成,知道当朝散骑是位女官,那也不能说是个女人就是散骑,谁知道印信是不是偷来的?
刘琰开始还好好讲话,卫士老哥你打开门我喊一嗓子,招呼来太监也好证明,卫士哪能让你在皇宫门口乱喊,要不是看在你一身贵气早动手驱赶了,人要跋扈惯了脾气就大,两句话过后就没了耐性,火气上头跟卫士连比带划争执起来。
金祎今天值夜班,家里待着也没事想着不如早来一会儿,离老远听到皇宫阙前有人争吵,下车正看见刘琰抬手打算抽卫士耳光。
这一巴掌要打下去非出大事不可,金祎几步抢上去抓住刘琰:“威硕你回来了!”
要说真打皇宫卫士谁都不敢,刚才就是驳了面皮在色厉内荏装样子,金祎是常侍谒者,谒者仆射裴茂之外外台属他官位最高,有金祎证面前就是那位大名名鼎鼎的女官散骑。刘琰鼻子里冷哼出声,斜视卫士狠狠一甩袍袖才进入皇宫侧门,卫士一脸尴尬知道得罪人了,暗自祈祷这位别计较不然坏了金饭碗可不得了。
“那长水卫士不称职,你查查什么姓名,找机会我调了他。”走在皇宫甬道上刘琰还在咬牙切齿。
“威硕,你。。。。。。”金祎忽然对眼前这个妹子有股说不出的陌生感。
刚在宫内当职的时候,她无论做何事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像一只胆小怯懦的小猫,稍有惊吓立刻躲藏到暗处瑟瑟发抖。然而最近这一段日子里,却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像从前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原本总是低垂着不敢与人对视的眼睛,也开始毫无顾忌左顾右盼。
不仅如此,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响亮起来,再也没有往日谨小慎微的模样,她就这样旁若无人高声谈论,丝毫不在意左右投来诧异的目光。这般行径,简直就是视皇家威严如无物,不明白这段时间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竟能让她有如此巨大的转变。
刘琰发觉金祎面色不对,不自然呃了一声尴尬笑道:“说着玩的,就是忒气人,竟敢拦我。”
“卫士也是尽责而已,这不是好事嘛。”金祎相信她是只是在耍小性子。
“陛下想我没有?”
金祎被问得一怔,这可不是皇帝姑姑该讲的话,更不是臣子可以随意探问的,犹豫半晌没有讲话只是点头,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合适。临时修建的皇宫主要是解决有无问题,规模很小走不多远就来外台值房,金祎还想请刘琰故地重游,先进去叙旧顺便等候召见,没等开口回头却看刘琰已经走向偏殿,
太监与女官是皇权延伸下的畸形产物,都属于与皇权伴生的特殊群体,利益相同两者天然亲近,如果遭遇打压很容易结成同盟一致对外。
中黄门刚好巡视到偏殿外,见到刘琰立刻上前笑脸相迎:“您老可有日子没来喽。”
“这才过几天呀。”刘琰袖口里滑出一串五铢钱,中黄门略微抬起手臂,那串钱就这样悄无声息落入袖中。
宦官现在不比当初先皇时肆无忌惮,不是谁送钱都敢收,敢收钱就代表认可是自家人,瞧你不顺眼送再多钱也不收,愿意帮忙不给钱也要好心提醒。中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