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故国土(第2/3 页)
才要张开的双臂一僵,为了给同僚拖延时间,她咬着下唇不甘心气道:“…你凶什么?一天天的嘴里是塞了炮仗吗?我不跑难道你会舍身护我吗?”
顾兆没想到这丫头片子还跟他叫起板来了,简直是好心当驴肝肺。
他才不会哄。
于是语气很冷,起身:“当然不会,你保重。”
林锦璨一愣,见顾兆真的要走,她
跪坐在地上拉住他的衣袖,泪眼盈盈气鼓鼓的:“早知道我那天就该捂死你,救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当真是错付了…”
“顾兆,我诅咒你,你这样的人,这辈子也得不到一颗真心。”
少年一愣,却又觉得这话好笑:“我需要么?”
“更何况是你,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真心?你以为你是我谁呢?”
…呃。
林锦璨语塞,有些不自在,他说的其实有道理,然后她非常心虚的松开了手。
她忍着胸口的酸涩:“算了,我,我烂命一条,就…就算死了,我阿爹和小娘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一个人走吧,管我这条烂命有什么意思…”
少女拧住衣襟嘴角瞥着,颤抖的睫羽下不断落下滚烫的泪珠,小脸憋的通红,那贝齿咬住一缕发丝,不让自己抽泣出声。
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
这是闹哪一出?
顾兆无法,这下这姑娘怕是讹上他了。
他轻啧,用布条塞住少女的嘴把人拉起来,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撒泼?活腻了就一头撞墙去。”
林锦璨听了这话,偏偏倔的和头牛似的,抹着眼泪就要朝墙面碰撞去。
“行了!”
他把发疯的姑娘困在怀里。
“疯子…”
温热的气息荡漾在她耳边,男人低语:“姑奶奶…你到底在闹什么?我最后说一句你走不走?”
林锦璨痒的厉害,边哭边摇头说:“我,我走不了呀…”
“什么?”
“顾哥哥,怎么办,我的腿好疼啊…”
少女嘤咛着,仰着面哭得稀巴烂,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他看着她肿的跟猪蹄一样的脚,扶额:“你快烦死我了!”
语罢,他抬臂跟拎小鸡仔一样,把人扛到肩上,见人还挣扎着,他宽大的手掌只好用力箍住少女的小腿。
他柔声:“我知道怎么出去了,不过前提是你要乖些。”
林锦璨脑袋有些充血,她捶了几下不解气,都想上牙咬死他了。
慢慢的,她心里萌生出的想法愈来愈坚固,还不如趁现在一刀捅死得了。
于是,她一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悄咪咪的从袖子里抽出带剧毒的银针。
她不再犹豫,抬起手就往男人后颈窝刺去。
“你在干什么?”
林锦璨怔住,将袖中的暗器一并扔了下去,吸着鼻子说:“帮…帮你捶捶背嘛,我好胖,怕你累…”
“又在搞鬼…”
少年把人横抱了过来,轻哼:“等出去了让你好看。”
他抱人的姿势很舒服,林锦璨被晃的有些发困,后来渐渐地撑不住,便勾着他的脖子不想动弹了。
慢慢的,林锦璨眼皮子打起了架,胸口像有一团蚂蚁般咬着,呼吸也有些不畅快。
林锦璨感到不太对劲,她用力掐了把自己的左腿,却完全感觉不到痛。
完蛋…她根本不是困了,这是毒发了啊。
*
广阔平坦的稻田间,一行白鹭展翅飞上青天,村落鳞次栉比,田间的水牛埋头耕作。
初春融化的小溪边,一间虽破旧但整洁茅草屋立着,斑驳老旧的柴门角下,一只小炉旁正冒着热腾腾的水气。
这里曾是大夏的国土。
看来,他猜想的没错。
谢鹤徵看了眼怀里睡过去的人,朝她软嫩桃红的脸颊掐了一把。
小姑娘满头大汗,细细的眉毛蹙成一座小山,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他袖子上淌。
真的晕过去了。
他叹气,抬手叩响门扉。
里面出来的是一位十来岁的小女孩,她玩着手里的辫子,见是个模样俊美的男人,刚努起的嘴便放了下来:“你们干嘛?叫什么哪里人?要借宿报上名来。”
谢鹤徵把编造的身份和名字重复了一遍。
“她,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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