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一桩买卖(第2/3 页)
她虽有幸逃出王宫免于“牵羊礼”,却被全国通缉。
她走投无路,只能跟随一个踏着瓢泼大雨少年来到千机阁,选择待在它的羽翼下,寻求庇护。
为了查清楚夏国骤然被灭的原因,她必须留在千机阁,换句话说,她想成为千机阁高阶刺客,借千机阁的力量复仇。
若非那次进阶的终极考核任务是夺取谢鹤徵的腰牌,她也不会冒死去惹谢鹤徵这个手段暴虐的活阎王。
那次虽任务失败,还被谢鹤徵这个家伙的手下打的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但好在阁主怜惜,加上师父求情,认为她能活着从谢鹤徵手里出来,还让谢鹤徵挂了彩,倒也勉强算她合格。
要问林锦璨如今对谢鹤徵是何种看法,她只能回答,想拿起皮鞭双倍抽回去。
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该低头时就低头。
林锦璨叹道:“实不相瞒,在我和姐姐及笄后,我父亲为了我弟弟的前程,便有意把我们送去宴席上结识各权臣皇子。”
“我姐姐容貌出尘,在父亲的安排下,在三年前的探春宴上端王对我姐姐一见倾心,便很快收了她回去做妾室。”
林锦璨想起了她那个“好姐姐”林锦钰,林锦钰性子和她母亲杜清若一样,是个骄纵跋扈,欺软怕硬的坏种。
原主的母亲死前容貌尽毁,就是被年仅此十二的林锦钰用炭火生生烫烂的,三年前,和端王生米煮成熟饭也是她主动爬床的。
一报还一报,林锦钰就不要怪她把她推上风口浪口。
林锦璨凑近,鼻尖不小心点到了谢鹤徵的耳垂,她轻轻耳语:“端王把密道的舆图藏在了我姐姐那里。”
“你姐姐?”
谢鹤徵嗤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就不怕我找你姐姐麻烦?”
林锦璨挽起袖子,几道淡淡的疤痕赫然出现在手臂上,她冷道:“她眼里可不曾有我这个妹妹。”
谢鹤徵瞥了她一眼:“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
“您如今除了信我,难道还有别的法子对抗端王吗?”
林锦璨道:“皇帝病重,太子被废,皇位对如今的端王来说不过是探囊取物,到那时,谢家是什么情形,您作为谢家的主心骨应该最清楚不过。”
“你只有死马当活马医,选择相信我。”
窗外,春光明媚;牢房内,唯有烛光摇曳。
谢鹤徵与眼前这个眸光闪烁,说话流畅有力的少女相对而望。
在这一瞬间,某种根深蒂固的想法,在他脑海中烟消云散。
他原本想如父亲那样,如天下男子一般,把这个可爱可怜的人儿当只小鸟儿一样豢养在他编织的金笼里。
可他的林翠翠知道为自己谋划,敢爱敢恨,更重要的是懂得自保。
眼前这个姑娘或许从来不是什么雀,而是草原上翱翔的鹰。
想到这里,谢鹤徵不禁自嘲地笑了。
原来他对女子的认识是这样浅薄。
他自幼不在深宅大院长大,见过大漠孤烟,沙场残酷百姓疾苦,可思想却那样迂腐。
但不论是雀还是鹰,林翠翠这个出现在他生命中姑娘都宛如罂粟花般,明知有毒他却疯魔了般似的甘之如饴。
他回过神,轻笑:“你想要我做什么?”
林锦璨微抬下颌:“证明我是真的林锦璨,我便可以告诉你密道的地形图具体在哪儿。”
就算谢鹤徵把林家大小姐的闺房,甚至把天下都翻个底朝天,若她不告诉谢鹤徵,他是绝对找不到的地形图的。
“这个买卖如何?”林锦璨道。
谢鹤徵勾唇。
少女被朦胧繁琐的茧丝包裹着玲珑心,如今在他面前一层一层地慢慢剥开。
她似乎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谢鹤徵不禁想,就真林翠翠是什么细作也无妨,他也愿抽出时间来陪她玩一玩儿。
“我答应保你。”
谢鹤徵把摔到角落里的林锦璨扶到自己身边,细细打量了番少女的脸,又抬手摸了摸少女额角乌黑柔顺的青丝。
林锦璨起了层鸡皮疙瘩,因为,现在的谢鹤徵温柔的实在反常。
在她微讶下,少年已经不知不觉地从玄色广袖中掏出一对珍珠耳坠:“可在此前,你要答应我另一件事。”
少年掌心里的耳坠样式最普通不过,只有孤零零,粉白色的珍珠作为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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