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绝对最佳拖靶舰(第8/14 页)

sp;“掉转船头？”奎格叫道。他怒目盯着戈顿看了一会儿，跟着就冲进驾驶室向轮机及舵手下令掉转船头。随着螺旋桨的反向猛转，顿时，这艘扫雷舰立即剧烈地颤抖起来。黑色的陀螺仪罗盘上那一圈发光的绿色数字嘀嗒嘀嗒地走着，指数不断地增加着：95度，100度，105度，120度，150度。奎格眼睛注视着罗盘看了一阵。之后，他对舵手说“航向每变20度报告一次。”接着便跑出去到了舰的翼舱。马里克两手紧紧地抓着舷墙，正使劲儿地往雾里张望。此时，已可看见军舰周围两三百码以内的水面，头顶上的茫茫白色已变得明亮耀眼了。

&esp;&esp;“我看雾要散了，长官。”这位海军中尉说。

&esp;&esp;“是该散了。”奎格喘着粗气悻悻地说。

&esp;&esp;“航向180。”那舵手喊道。他名叫斯蒂尔威尔，是海军准尉的助手，二等准尉，高个子，一头浓密直立的黑发，孩子气的脸面透着机灵敏感。他叉开双腿站着，紧紧抓着舵轮，眼睛盯在陀螺仪上。

&esp;&esp;“我看我们今天也许还能从这里走出去，”奎格说。他向领航员喊道：“前往港湾闸门的航向是多少，汤姆，220？”

&esp;&esp;“是的，长官。”

&esp;&esp;“航向200。”那舵手高喊。

&esp;&esp;雾警号角的长鸣声越来越少了，军舰四周大片大片的黑色水面此刻也能看得见了。“我敢说她已经到了进入港湾的航道上游了。”马里克说。

&esp;&esp;那舵手又喊道：“航向渐渐地快加到220了，长官。”

&esp;&esp;“你说什么？”奎格怒吼道。他窜进驾驶室，责问“谁给你的命令要你逐渐加大航向的？”

&esp;&esp;“长官，我以为——”

&esp;&esp;“你以为！你以为！给你薪水不是要你来自作主张的！”舰长尖叫道“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要再动脑筋了——求你了！”

&esp;&esp;那舵手的两条腿直发抖，两只眼睛鼓得似乎要跳出来了。“嗯，嗯，长官，”他喘息着说“要不要我再往左——”

&esp;&esp;“你什么都别做！”奎格厉声大叫道“你现在的航向是多少？”

&esp;&esp;“2——2——225，长官，向右——”

&esp;&esp;“我还以为你是保持在220上——”

&esp;&esp;“我本来是保持在那个航向上的，长官，当您说——我就没再那样了。”

&esp;&esp;“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你能不能别再跟我说我说过什么了？现在，你左转舵，保持220！明白了吗？”

&esp;&esp;“嗯，嗯，长官，我左转，保持220。”

&esp;&esp;“马里克先生！”舰长喊道。那位中尉跑步来到驾驶室。“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级别？“

&esp;&esp;“他叫斯蒂尔威尔，长官，海军准尉的助手，二等准尉——”

&esp;&esp;“他如果不管好自己的话我就让他当二等水兵。我要换掉他，要有个有经验的人在我们在航道里行驶期间掌舵，而不是一个白痴愣头青——”

&esp;&esp;“他可是咱们最好的舵手，长官——”

&esp;&esp;“我要换掉他，你听见没有——”

&esp;&esp;威利伸头进来说“有个东西，看起来像是一艘战列舰，舰长，就在我们正前方距我们300码！”

&esp;&esp;奎格惊恐地抬起头。一个黑糊糊的庞然大物正朝“凯恩号”冲来。奎格的嘴张开又合拢，如此张开合拢了三次，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而后才像嗓子噎着了似的喊出：“所有发动机全速后倒——倒——倒——停——全停。”

&esp;&esp;命令刚撤消，那艘战列舰就愤怒地挨着“凯恩号”的右舷滑了过去，两舰之间相距大约10英尺。那家伙简直像一堵从旁经过的钢铁峭壁。

&esp;&esp;“红色航道浮标，左前方1度。”驾驶台上的一个瞭望哨向下喊道。

&esp;&esp;“难怪呢，”马里克对舰长说“我们走在航道的错误的一侧了，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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