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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受得很。”
&esp;&esp;“那您的护士在哪儿呢?”
&esp;&esp;“安娜?”
&esp;&esp;“对,安娜。她在哪儿?”
&esp;&esp;“我不懂。”
&esp;&esp;“这话什么意思?”
&esp;&esp;“我早饭过后又睡着了。你们现在吵醒了我。早晨我看到了安娜。她去她的房间了。我通常是七点醒来。现在才三点。”
&esp;&esp;拉克洛斯问那位女佣:“护士的房间在哪儿?”
&esp;&esp;“在三楼,先生”
&esp;&esp;“请您带我们上去。”
&esp;&esp;“您不能这样做!”钻石伊尔德哑声说“您有搜查令吗?”
&esp;&esp;“没有,”拉克洛斯平静地说“我们不在乎。快,请您照探长对您说的做,不然您会有麻烦。”他对那个女佣说。她仍在迟疑,求助地望着钻石伊尔德。
&esp;&esp;“好吧,您前面走。”那个充满仇恨的声音说“不过,我一起去。”
&esp;&esp;“我以为您难受得很呢。”我说。
&esp;&esp;“您知不知道,卢卡斯先生?”她说话声突然像个渔妇“请您别管闲事!走,请您扶着我!”她挽住我的胳臂。我们从过道出去,来到一个大理石楼梯上,它通往三楼。这上面的过道矮一些,房门没那么高。
&esp;&esp;“这里就是。”女佣说。
&esp;&esp;鲁瑟尔敲门。
&esp;&esp;“安娜夫人!”
&esp;&esp;没回音。
&esp;&esp;“安娜夫人,请您打开门!我们是警察!”
&esp;&esp;没有声息。
&esp;&esp;“她会不会逃出去了?”我对拉克洛斯耳语说。
&esp;&esp;“整座房子被包围了。如果我们来时她还在,那么她现在也还在。于勒!”
&esp;&esp;那个跟我们一起上来的警官走上前,转动门把手。
&esp;&esp;“锁住了,”他说,躬下身,通过钥匙孔观看“可里面没插着钥匙。”
&esp;&esp;“砸开!”拉克洛斯说。
&esp;&esp;“真可怕!”钻石伊尔德叫道。
&esp;&esp;“你给我闭嘴!”拉克洛斯说。这个小个子,曾经是那么害怕大人物和富人们,现在似乎一点也不怕了。
&esp;&esp;那位警官身强力壮,高大魁梧,他用身体撞门——一次,两次。第三次时门弹开了,警官收不住脚,撞进了房间里。我们紧随其后。那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大房间,有半圆形的落地窗。钻石伊尔德只跨进房间一只脚,就发出一声惊叫,仰身后跌。我跃上前,刚好还来得及接住她。她晕厥了,如果她不是晕过去了,那就是她表演得完美无缺。她沉重地吊在我的胳臂上。我把她放到地上。
&esp;&esp;“该死的!”拉克洛斯说。
&esp;&esp;来自米兰的那个护士安娜,那个健壮、高大同时又显得颇有母性感的女人,躺在一张大床上。她穿着她的白色工作服,但那服装已不再是白的,安娜看上去也不再像个母亲了。她的头歪在一侧,眼睛盯着天花板,嘴大张着。白色工作服上部浸满了血。一把匕首的柄从她的胸膛里竖出来,在心脏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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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半小时后凶杀科的专家们赶到了。和他们一起来的有矮个子法医韦农大夫和缉税官克斯勒。克斯勒给“卡尔顿”酒店打了电话,问有没有给他的留言。中心分局的人告诉他,他应该来这儿。克斯勒望着那位死去的护士,打了个寒噤。
&esp;&esp;“这是谁干的?”
&esp;&esp;拉克洛斯向他简短地介绍了这天上午的事情,现在回答说:“某个在她有可能开口之前想让她闭嘴的人,因为现在那个阿尔及利亚人已经讲话了。”
&esp;&esp;“可凶手怎么会知道,阿尔及利亚人开口了呢?”
&esp;&esp;“这他可以推测。他可能看到了那场大搜捕。我们那里还要审讯。他因此有足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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