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壶中侧记(第4/4 页)

过来，将她按倒在地，要杀死她。他们骂她是魔鬼，说不该带她回来。她很伤心，也很愤怒，她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把水果刀已插在老爷爷的胸口，而老婆婆摔倒在地上，头撞到了桌角，都死了。”

&esp;&esp;说到这里，龙初夏将酒杯端起来，白小舟看到她的手在颤抖：“龙老师，后来呢？”

&esp;&esp;“没有人相信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能杀人，警方判定有人入室行窃。小女孩又被送回了孤儿院，从那之后，她变得沉默寡言，她始终想不通，那对老夫妇为什么要杀她。直到三年后，她被另一个人收养，那个人告诉她，她与普通人不同，那对老夫妇曾看见她对着虚空自言自语，又看到她生吃小鸟，笃信上帝的老夫妇以为她被魔鬼附身，往她的饭食里加了从教堂求来的圣水。那只死老鼠是吃了老鼠药才死的，死在那个地方，只是个意外。”龙初夏喝尽了杯中的酒，眼神有些迷离“有时候，事实并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这是那个女孩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孽，她这一辈子，都要为这杀孽赎罪。”

&esp;&esp;“人生有时候就是如此，总会有很多错误和遗憾。”白胡子老头说“人们常说‘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只是‘无愧于心’这四个字，已经是难上加难了。好啦，酒喝完啦，你们也该回去了。”

&esp;&esp;龙初夏站起身，朝他作揖行礼：“来年等青霜酿成时，再来叨扰老祖公了。”

&esp;&esp;“哈哈，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不会放过美酒的。”老头笑道“记得下次也要给我带有趣的故事来啊！”从酒馆出来，白小舟问：“老师，他到底是谁啊？”

&esp;&esp;“他的名字不是已经写在门牌上了嘛。”

&esp;&esp;门牌？白小舟顿时大悟：“难道他是”

&esp;&esp;“嘘——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esp;&esp;白胡子老头独自坐在酒馆里，高声道：“你都来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进来喝一杯？”

&esp;&esp;一个少年缓缓走进酒馆，往他面前一坐：“老祖公，湛露还有剩吗？”

&esp;&esp;老头斜了他一眼：“这么多年都不来看我，现在酒酿好了，你就来了。刚才怎么不进来？那两个姑娘都是你的故人啊，怎么不打招呼？”

&esp;&esp;“这个嘛，说来话长。”

&esp;&esp;老头倒了一碗酒给他：“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esp;&esp;“刘明轩。”

&esp;&esp;“没你以前的名字好听。”

&esp;&esp;“老祖公，您年纪越大越聒噪了。”

&esp;&esp;“臭小子，喝你的酒吧！”

&esp;&esp;“没上次的好喝啊！”“爱喝不喝。”

&esp;&esp;龙初夏和白小舟推开储藏室的门，正好大扫除做完，瞿思齐脸色臭得可以熏苍蝇。

&esp;&esp;“你们不如明天再来好了。”

&esp;&esp;“说得好。我本来想请你们吃晚饭的，既然你们这么说，我还是明天再来好了。”龙初夏伸了个懒腰，悠闲地往外走。

&esp;&esp;“等等！”瞿思齐连忙说“龙老师请客，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去，一定要去！”

&esp;&esp;“去哪里吃？”朱翊凯问。

&esp;&esp;龙初夏打着哈欠：“门口那个面馆儿不错。”

&esp;&esp;“喂，龙老师，不要这么小气吧！”

&esp;&esp;“爱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