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李代桃僵(第2/3 页)
静谧中都潜藏着择人而噬的恶魔。
见着张余水,张国纪三言两语交底。张余水闻之,“扑通”跪地,毫不犹豫:“老爷,老奴这条贱命系于张家,愿为家族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张国纪搀起他,心中五味杂陈,感动与愧疚如两条绞索,勒得胸口生疼:“余水,此番累及于你,实非我愿,然家族兴衰悬于一线,唯靠你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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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榆翔在京城的狭巷中左冲右突,仿若在迷宫中寻觅出口的困兽。终于,那落魄文人的破旧屋舍映入眼帘。榆翔抬手叩门,声音急促而压抑:“兄台,是我,榆翔。”
门轴“吱呀”作响,一位面容清瘦、目光却似寒星的男子现身。“榆兄,如此匆忙,所为何事?”男子问道。
榆翔一步踏入屋内,将前因后果竹筒倒豆子般和盘托出,末了,言辞恳切:“兄台,此刻唯你能救我张家于水火,伪造此信,恩同再造。”
文人略作思忖,微微点头:“榆兄既如此信我,敢不效命。只是模仿张士诚笔迹,需些时日筹备,且笔墨纸张亦要精挑细选。”
“兄台但说所需,我定倾尽全力,只叹时不我待,愈快愈好。”榆翔心急如焚,话语中满是焦虑。
张府之内,张国纪一边指挥张余水乔装改扮,一边在府中巧妙设下诸多似有若无的线索,如蛛丝马迹般引向张余水的既定路线,只为引得那暗处的内奸上钩。他深知,此乃险棋,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定要将这出戏演得滴水不漏,方能骗过那奸狡似狐的魏忠贤。
数日后,榆翔怀揣伪造书信,如一阵狂风卷回张府。那书信纸张做旧堪称天衣无缝,字迹仿若张士诚亲笔,若非火眼金睛,绝难辨真伪。
“义父,书信已成。”榆翔双手呈上。
张国纪接过,目光如炬,细细审视后,微微颔首:“翔儿,事不宜迟,命张余水即刻出发。”
张余水乔装成寻常信使,将书信贴身藏好,昂首阔步迈出张府。他神色故作慌张,脚步却沉稳有力,依循预定路线稳步前行。
此刻,张府暗处,数双眼睛如暗夜饿狼,死死盯着张余水的一举一动。内奸悄然传讯,转瞬之间,魏忠贤麾下的爪牙已在张余水必经之途设下天罗地网。
张余水步入一条偏僻小巷,刹那间,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涌出,将他困在核心。“把东西交出来!”为首黑衣人嗓音沙哑,仿若夜枭啼鸣,透着刺骨寒意。
张余水心下一沉,强作镇定:“各位好汉,小的不知道哪里得罪各位,还望高抬贵手,莫要为难。”说罢拿出五十两银子。
黑衣人岂会理会他的辩解,如恶狼扑食,一拥而上。张余水深知此信关乎家族存亡,虽身为仆人,此刻亦涌起冲天勇气,抽刀迎敌。他手中短刀寒光闪烁,虽招式朴拙,却每一刀都灌注全身之力,似困兽犹斗,竟让黑衣人一时难以近身。
然黑衣人人数众多,且个个武艺精湛,如一群夺命阎罗。一番惨烈激斗,张余水渐渐体力难支,身上伤口如蛛网密布,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衣衫,可他仍如护犊的猛士,死死护住怀中书信。
就在榆翔快马加鞭,风驰电掣般赶来之际,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张余水被一名黑衣人利剑贯胸。他缓缓倒下,目光却如燃烧的火炬,死死锁住黑衣人,那眼神中满是不甘与决绝,仿若要将对方的面容深深刻入灵魂,以待来世索命。
榆翔远远望见,目眦欲裂,怒吼如雷,挥舞长刀如疯虎入羊群,势要将这群黑衣人碎尸万段,为张余水报仇雪恨。此时,小巷中喊杀声、刀剑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血腥之气弥漫开来,仿佛将这一方天地变成了惨烈的修罗战场,每一寸空气都紧张得要炸裂开来。
榆翔如汹涌怒涛中的蛟龙,长刀在狭窄的小巷中呼啸纵横,寒光所及之处,血花飞溅。黑衣人虽人多势众且武艺高强,但在榆翔这不要命的打法下,也渐露颓势。
激战正酣时,一名黑衣人趁乱抢到了掉落一旁的书信,而后发出一声尖锐的唿哨。其余黑衣人闻声,瞬间改变战术,他们不再与榆翔缠斗,而是且战且退,相互配合着向小巷深处退去,同时拼死阻挡榆翔的追击。他们的阵形紧密有序,刀光剑影交错间,竟让榆翔一时难以突破。
榆翔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他假意攻势更猛,实则暗中留力,眼睁睁看着那手持书信的黑衣人在同伴的掩护下,消失在小巷的拐角处。待黑衣人远去,榆翔缓缓收刀,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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