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章:(第2/3 页)
&esp;&esp;等都进了院子,映红关好门,回身道:“你说她?她可是王妃跟前的红人儿,最心灵手巧不过,原是荣国府当家太太的大丫头,常借她过府做针线打结子!我不是常打些精巧结子卖?三四十种花样都是她教的。说起来,她小小年纪,是个有打算的人,去年竟得主子恩典脱了籍,现今在府外买了一处房舍,平日虽空着,好歹出府有个落脚地。”
&esp;&esp;众人不觉都听住了,刘大娘道:“阿弥陀佛,听着这话,蒋姑娘已经出来了?”
&esp;&esp;沈俊眼里掀起一阵波澜,却听映红道:“还没。她是个知恩图报的,虽没了卖身契,在那府里还是一样被上头重用,大约过个四五年才能出来。婆婆问这个做什么?”
&esp;&esp;刘大娘笑笑没说话,目光却有些意味深长。
&esp;&esp;却说琳琅从刘家出来,回到自己家,一问,才知道蒋玉菡都没过来,不觉有些焦躁,这几年他们固定每个月的今日团聚,怎么今儿个快到晌午了人还没到?
&esp;&esp;赵婶宽慰道:“姑娘别急,怕是大爷有事脱不开身,先喝碗酸梅汤,我去做饭。”
&esp;&esp;琳琅接过汤碗,呷了一口,道:“婶子,多做两样素菜,清淡些,别放蒜,玉菡爱吃的几样菜也别放辣子。”
&esp;&esp;赵婶笑道:“知道。”便去忙活了。
&esp;&esp;用饭时,蒋玉菡仍旧未到,琳琅胡乱用了几口,心里很是担忧。
&esp;&esp;过了未时三刻,还不见踪影,突然乌云攒聚,风起雨落,琳琅料想蒋玉菡大约不会过来了,便是不来,也该打发人送个信儿来,怎么他竟忘了?
&esp;&esp;窗外雨打芭蕉,如水激绿蜡,映着满树榴花,玲珑入画。
&esp;&esp;夏日的雨丝疏落有致,带着清冷薄香沁入纱窗,琳琅一时技痒,遂在窗内取了纸笔,伏案挥毫作画,空白处又填了一曲梦江南,却是:“丁香结,空卷两眉愁。急雨乍舞青罗扇,浓雾欲锁红妆楼。毫端尽风流。”犹未落款,忽听前院一阵叩门声隐隐传来。
&esp;&esp;琳琅以为是秦隽和蒋玉菡来了,忙高声叫老赵开门。
&esp;&esp;只听蒋玉菡在前院叫道:“姐姐,我来了。”
&esp;&esp;琳琅放下笔,以镇纸压住,换上棠木屐,打着雨伞忙忙地转过影壁,出了月洞门,人还未到,口内先道:“怎么这时候才回来?也不打发人送个信儿来!”
&esp;&esp;话音犹未落,便知听得前方一声轻笑。
&esp;&esp;琳琅听出不是蒋玉菡的声音,不禁抬头看去,却见七八个极白净的小厮并五六个面目普通的仆从打着伞簇拥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公子站在书房廊下,戴着累丝嵌宝紫金冠,穿着月白团花绣纱衫,系着蓝田玉带,面若美玉,目如点漆,其俊美不下玉菡,雍容更胜水溶。
&esp;&esp;蒋玉菡却站在一旁,神色间十分恭敬,望向琳琅的时候嘴角带了一点点无奈。
&esp;&esp;琳琅一眼认出那公子腰间佩戴的扇套、荷包、香囊等物皆是自己手内针线,却是上个月团聚时她给蒋玉菡做的一整套夏日佩戴的活计,琳琅对自己的刺绣很自信,料想必是蒋玉菡未上身便被他要了去,忙对蒋玉菡嗔道:“有客到,怎么不说一声儿?快请进去坐。”
&esp;&esp;蒋玉菡尚未开口,那公子便道:“不必了。”
&esp;&esp;蒋玉菡方向琳琅解释道:“这是七爷。”
&esp;&esp;琳琅闻言一怔,排行第七,年方十六,生得风流俊俏,酷爱赏花吃酒听戏饮茶,年初离宫开府,就在恭亲王府隔壁,不是蒋玉菡口中曾提过的七皇子徒垣还能是谁?
&esp;&esp;在琳琅思索的时候,徒垣却在打量前院的布置。
&esp;&esp;甬道西边种着岁寒三友,松柏、修竹、红梅,点着几块嶙峋山石,东边则是万紫千红,载着一株极老的紫藤树,树皮灰白,然枝叶茂密,蜿蜒蟠曲,似卧龙飞天,翠叶藤蔓间挂满串串紫带,盘绕棚架,形成抄手曲廊直通书房,树下挖了一个不甚大的池塘,攒三聚五地养着一池荷花,荷叶田田,红莲亭亭,经风雨一打,水面清圆,更显得如诗如画。
&esp;&e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