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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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殿下怎么会来这种地方避暑呢,怪吓人的。柳仪温不禁好奇道。
&esp;&esp;又是蛇又是鬼魂的,不太吉利,又远离安乐公,再怎么样也不会跑到这里来。
&esp;&esp;自然是在冷宫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宋琲说得轻松,并不觉得冷宫是什么晦气之所。
&esp;&esp;柳仪温望了望,清凉水榭再往后面走一些就是冷宫了。
&esp;&esp;安妃娘娘如此受宠,殿下又得陛下疼爱,又怎么会到冷宫去呢?话一出口,柳仪温就意识到僭越了,师父说了在宫中行事就是要闭上嘴巴,哪怕是再好奇的事都不能宣于口,何况是主子的事情。
&esp;&esp;柳仪温立刻跪下,一阵懊悔,慌里慌张道:殿下恕罪,微臣是无心的,微臣并非要打探殿下的事情!
&esp;&esp;宋琲眯眼看了看柳仪温,伸手将他拉了起来,语气没什么变化,没什么,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左不过是一时不察遭了别人的算计。
&esp;&esp;柳仪温心中惴惴不安,观察着宋琲的神色,并没有发现对方有什么异常与愠色,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地听着后面的话。
&esp;&esp;我与母妃在冷宫里睡不好穿不暖,吃得是残羹冷炙,有时候还是馊的,不过幸好只有三个月而已。虽然宋琲一语带过,但柳仪温知道冷宫的日子是最不好过的。
&esp;&esp;他曾经给冷宫的侍卫看过病,进了宫门口,饶是盛夏都觉得浑身凉飕飕的,还能听到如同鬼魅般的声音,到处乱跑又不人不鬼的疯女人,嘴里说着胡编乱造的疯话,破败的殿宇根本没有办法遮风挡雨。
&esp;&esp;冷宫里有个狗洞,我当时只有十岁,可以钻出去,后面就是清凉水榭,虽说有些残败,但比起冷宫来已经好许多了,那里还有不少鱼虾,我会抓一些回去烤了吃。
&esp;&esp;一个仅仅几岁的孩子就要经历这些,柳仪温是能体会到的,他知道睡不好穿不暖是什么样感受,肚子饿起来就连老鼠都是敢吃的,于是连看向宋琲的神情都止不住的发软。
&esp;&esp;柳仪温回到了太医院,幸好没有耽误什么事情,他翻出了宋琲的脉案。
&esp;&esp;这段时间,他总是与师父商议如何调理六殿下身体的事情,他心中一直有个疑虑,不由得问了师父:师父,我看了六殿下以往的脉案,还有您存档的药方,都是好药且对症,但为何六殿下的身体没有一丝地好转呢?
&esp;&esp;柳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色,反而道:温儿,有些事情并非表面上所看见的那样,有时候就该遵循而非试图改变。
&esp;&esp;柳仪温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师父话里的意思,难道宋琲的病是永远也好不了的吗?
&esp;&esp;可是为什么呢?柳仪温十分不解。
&esp;&esp;你没必要知道为什么,柳庆的语气是少有的严厉,又觉得这样的态度不好,声音柔和了下来,在宫里知道的事情越少才越安全。
&esp;&esp;柳仪温回想着与师父的对话,撑着脑袋,苦恼地叹了一声气。
&esp;&esp;每七天一个疗程,柳仪温都会根据宋琲的身体情况来调整药方。
&esp;&esp;于是删删减减,最终又在药方中添了一味药。
&esp;&esp;安乐宫内。
&esp;&esp;宋琲手中捏着一颗小小的药丸,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
&esp;&esp;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柳仪温微微蹙着眉头的模样、嘴巴里碎碎念念着担心他的话,湿漉漉的眸子像只小鹿一般,叫人不忍心。
&esp;&esp;最终宋琲将药丸丢进了清水中,药丸在水中瞬间化开,清水混成了褐色。
&esp;&esp;宋琲将碗中水尽数倒进了一旁的矮子松盆栽内。
&esp;&esp;殿下,柳太医来了。林之盛过来道。
&esp;&esp;宋琲立刻换了一个情绪,脸上挂着笑容,看着跟在林之盛身后走来的柳仪温,语气轻松又愉悦,小柳太医来啦。
&esp;&esp;柳仪温毕恭毕敬地过来给宋琲请脉,还是一如往常的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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