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刘秀平定陇西(第3/5 页)

贼一听，吓得腿都软了，在路上跪着迎接，说愿意接受惩罚。寇恂在光武帝面前禀明情况，只杀了几个盗贼的头目，其他人都放了。颍川的老百姓都很高兴，夹道欢迎寇恂，还一起到光武帝面前跪着，请求让寇恂再在颍川待一年。这当官的，能做到这份上，真是不容易啊！光武帝答应了老百姓的请求，让寇恂暂时住在长社，安抚官吏和老百姓，把剩下的盗贼都收编了，自己带着禁军回到宫里。

这时候，东郡济阴县也有盗贼闹事，消息传到京城，光武帝又派大司空李通和大将军王常去剿灭。又因为东光侯耿纯以前当过东郡太守，很有威信，就把他召回来，封为大中大夫，让他和大军一起去东郡。东郡的人听说耿纯来了，都特别欢迎。那些盗贼一看，也没了斗志，九千多人都跑去投降耿纯，大军没怎么打仗就回来了。光武帝就下令让耿纯当东郡太守，这一当就是五年，东郡被他治理得平平安安。后来耿纯在任上去世了，朝廷赐给他谥号成侯。东汉的这些功臣，很多都能把地方治理得很好，像耿纯和寇恂，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再说吴汉和岑彭围着西城，一个多月了也没攻下来。光武帝传诏书到军中，说让他们把老弱病残的士兵送回去，留下精锐的，省得浪费粮食。吴汉这时候着急立功，不愿意送回去。后来他又听说杨广病死了，城里没了主心骨，就更想赶紧把城攻下来，每天从早到晚不停地攻城，军令也越来越严。那些士兵时间长了，又累又饿，受不了了，就开始偷偷逃跑。

隗嚣的部将王捷，站在城墙上大声喊：“汉军听着！我们为隗王守城，死也不会投降！要是你们还想继续攻城，我就把脑袋给你们！” 说完，“刷”地一下拔出刀，就往自己脖子上抹。这血一下子喷了出来，脑袋都快掉了，可他的身子还站在那，过了好一会儿才倒下去。这可把汉军吓坏了，心想这些人都不要命了，就算攻下来，也得死不少人。这么一想，心里就害怕了，本来的勇气也没了，一下子就松懈下来。

岑彭看这么久攻不下来，就想出一个主意。他让人到谷水的下游，用土把水堵住，水没地方流，就往城里灌。这谷水从西往东流，绕过西城，下游一堵，水就越来越高，离城头只有一丈多远了。城里的守兵虽然害怕，可还是不投降。

突然，城南的山上鼓声大作，一大队穿着盔甲的士兵冲了下来，前面还举着一面大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蜀”字，特别显眼。这些人一边冲一边喊：“蜀兵有百万人来了！” 汉军本来就没防备，一下子就被冲散了。再加上被这喊声一吓，大部分人都吓跑了。这时候汉军已经没了士气，哪还能打仗呢？吴汉和岑彭也没办法，只好找路逃跑。就连在谷水下游的汉军，也都跑得没影了。

其实蜀兵只有五千人，是隗嚣的部将王元借来的，用了这一招吓唬人的计策，就把汉军吓跑了，然后他们就稳稳地进了城。城里的水退了以后，他们又开始安心防守。王元还带兵出来追汉军，汉军这时候没粮食，又怕蜀兵追上来，没心思打仗，吴汉就下令把辎重都烧了，慢慢地往后退。还好岑彭返回来打了一阵，把王元打跑了，汉军这才全师东归。

不过，校尉温序被隗嚣的部将苟宇抓住了，苟宇逼他投降隗嚣。温序气得大骂：“你们这些叛徒，怎么敢逼我这个大汉将军？” 说着，拿着符节乱打，打倒了好几个人。苟宇的手下都很生气，想杀了温序。苟宇摆了摆手说：“这是当代的义士，给他一把剑。” 就把剑给了温序。温序接过剑，把胡子咬在嘴里，跟旁边的人说：“我要是被这些贼杀了，别让我的胡子弄脏了血！” 说完，就把剑往脖子上一横，死得壮烈。这才是真正的忠臣啊！

从事王忠跟着温序被抓住了，苟宇让他把温序的尸体收殓好，送回洛阳。光武帝特别赐给他一块墓地，还把温序的三个儿子都封为郎。温序是太原人，葬在洛阳，这是为了表彰忠臣。

自从吴汉他们带兵退回来，耿弇、盖延也撤围回去了，只有祭遵还留在汧城。没过多久，到了建武九年，祭遵在营里生病去世了。消息传到洛阳，光武帝特别悲痛，让冯异赶紧去接管祭遵的营地，还派人护送祭遵的灵柩回洛阳。

祭遵这个人，廉洁奉公，小心谨慎。他得到的赏赐，都分给士兵，家里一点私财都没有，自己也不穿华丽的衣服。他用人喜欢用有学问的人，喝酒玩乐的时候，也都是唱雅歌、玩投壶，很有儒将的风度。祭遵的妻子穿的衣服都没有花边，和丈夫一起勤俭持家。可惜他们生了男孩都没养活，最后没有儿子。祭遵的哥哥买了个女孩送给他当妾，祭遵为了国家，连家都顾不上，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