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遥望(第4/5 页)

鸦羽被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吓了一跳，

“指挥官，你这是……”

“先听我说，这几个月你承受了太多太多你不该承受的东西，这都是我造成的，所以我应该向你道歉。”

“不是，指挥官，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你听我说，听我说，想必这几个月里你心里一直很纠结，甚至很自责，很愧疚吧，你自责愧疚的是要是自己的意识没有顶替红莲该多好，这个几个月里我沉浸在失去红莲的痛苦中，但却忽略了你的感受。”

“你的产生，不是你的错，这是必然的，其实刚刚里和我说了很多话，我想我现在也终于开始有一点想通了，我们当初的确失去了一位可靠的战友，但是现在我们又迎来了一位新的战友，不，准确而言，是那位逝去的战友的浴火重生，尽管，性格不同，意识不同，但只要有我们在一起的记忆，那就足够了。”

“你就是你，那位战友也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身边，她一直都在，现在就在这里，就站在我的面前，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你也不是什么复制品，鸦羽，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所关心的从来都不是红莲，也不是鸦羽，而是露西亚，以前是，现在也是，但是，人格的转变无异于一场自杀，但是好在你还在，露西亚还在，灰鸦小队的大家都还在，那就是最好的安排。”

“露西亚，你要相信自己，鸦羽只是你这个机体的代号，你的名字叫露西亚，不是红莲，也不是鸦羽。啊，露西亚，露西亚，露西亚，多好听的名字啊。真要论失去你，那也仅仅只是红莲意识的消散再到你的意识出现的那段时间，也仅仅只有几个小时而已。”

“而且正是因为有了失去，我以后也一定会倍加珍惜。从今往后，灰鸦小队，我不会允许再失去任何一个队员了，哪怕一秒钟，也不行，谁要是敢挑战这条铁条，哪怕豁出自己的一切，我也要弄死他。但是很抱歉，这段时间里我做的并不好，我只顾自己沉浸在悲痛中去，而忽略了你的存在，所以我在这里要向你郑重的道歉，对不起，能原谅我吗？”

听到这里，少女微张的嘴唇轻轻地闭了起来，两行清泪从脸颊流过，闭上了眼睛，回想着这几个月。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呼出来，让自己平静下来，最后上下两张薄薄的嘴唇，构成了带着晶莹露珠的微笑，然后就说出了那句没关系。里也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发出了一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轻哼，随后微微的低下头，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丽芙则是在心里暗暗的替大家高兴，同时也在为大家祈祷着。

“好了，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话，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不妨说出来吧，我们大家都听着。”

“没，没有，有了指挥官的这些话就已经足够了。”

“好了，不要哭了，把自己脸上的眼泪擦干吧，我还是觉得你不落泪时笑起来好看。”

“真的吗？”

“千真万确。”

“那，那我可要天天笑起来。”鸦羽有些激动的说道。

“满怀期待！”

“指挥官，能，拥抱我吗”

“当然可以。”

指挥官温柔地抚摸着鸦羽的头发，怀里的少女也感受到了指挥官手掌的温度，那是一种很温暖也很可靠的感觉。

“你们俩个也别傻愣着了，也都过来呀。”

“来啦。”

于是四人就这样拥抱在一起，像是在寒冷的冬天，靠在一起取暖一样，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在他们心里，那是要比太阳还要温暖的。

“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岂曰无衣，岂曰无衣……”

在拥抱的时候，丽芙唱起了这首《秦风·无衣》，在她的带头下，大家也都纷纷唱了起来，歌声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办公室内。这是灰鸦小队的队歌，是指挥官在读一本古诗集的时候翻到的，于是委托艺术协会，想为其谱个曲，结果发现其实已经有现成的改编成歌曲的版本了，于是就这样定了下来，并且作为队歌。

在血与火的淬炼中，这支小队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磨难，不抛弃，不放弃一直是他们所追崇的精神追求，每个人都深深地用最锋利的钢刀将这六个字刻在了自己心底里那块最坚硬的铁石上。最后大家纷纷伸出右拳，碰在一起，各自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并且说出了那六个字，“灰鸦小队，不抛弃，不放弃！”每个人都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