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计决令狗咬狗,谁知谁是狗(第1/3 页)
前言木由正与颛臾等人缠斗,蓦地有声叫那汉子刀下留人,不消多想,也知为谁。只是这道人自要管着闲事,但凭那什么“泥骨钉”必不得行,怕是还有手段。
虑及此,颛臾也未轻动,且丢了刀,回望男子:“这位道长,某等与那娃儿素有恩怨,不甘恁事,烦请自便,切莫搅扰,恐伤无辜也。”
道人莞尔,只微微一顿。旁人见其将要出言,只因颛臾那番话,明面上似还有些客气,暗地里却藏着挑衅,此公若果有手段,真个要管这事,必然放出狠话来。
怎料,这人只把他那宝物一抖,轻声曰:“好。”
莫说驱魔人等懵然,即是孙木由,也不知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若果真不管,前番何必来句“刀下留人”呢?
正当一众愕然时,那道士忽而腾挪转身,体若飞风,于一班驱魔人中驰奔,便就刹那功夫,除颛臾外,其余人等无一不挨了那“泥骨钉”的击打,俱倒在地。就是那颛臾无事,也是其有意让过的。
了此举后,但觉耳畔呜咽风止,只有一个道人,略拱了拱手,仍是微微笑曰:“这位颛臾师傅,我未必要掺合你们的恩怨,只是见不得以多欺少。”
那驱魔头子一时还未从方才的大变里反应,呆呆片刻,转而收束,纵有万言,不知从何出。倏地似是失了脸面,久而迸出一句责话:“你这歪道,安敢伤吾眷属?”
那人闻言,仍是不动声色,忽地又一阵风响,身形迅动。先前倒地的一班随从,无一不又挨一击泥骨钉,复恍恍站起,只是一时如梦方醒,正迷离之中。
做罢一切,彼又一抱拳:
“在下何曾伤了大师傅的人?”
颛臾望见驱魔众已然复苏,虽不解自家是如何倒地又起,但已有了一战之力。赤汉子十分不解那道人之法,未敢妄动,便慨然呼:
“我说恁地,果真不管么?”
他话音才落,道人又如迅雷,驱身来至彼前,令其心惊肉跳。正晃神间,头上已挨了一击。兼闻道人怒喝:“我说管,你叫别管;我说不管,你又来问!你两个还打不打了?”
此番行事之风,着实诡谲,木由不曾见识,颛臾亦摸不着头脑,只惧于其力,不敢妄动。须臾,那道人问少年曰:“娃儿,你与此汉定要决一死战否?不打可行?”
猴娃怒而切齿:“他平白叫我家破人亡,失了生死依托,断无法饶!”
道士点头称是,复问颛臾:“你,要与这童儿死战不休否?”
驱魔首瞥了眼身后的眷属,正色言:“此獠累累侵扰,又藏诡术,恐为大患,怎可不除!”
此公亦称有理,各指二人,曰:
“我不干扰,你们斗吧!”
言尽,退至外围。木由与颛臾更无话说,怒意再起,闪身争斗开来。
那少年腾风蹿起,竹棒落下,却未曾中,又顺势扫了一脚,直逼敌酋心口。颛臾只作赤手,双掌一扣,正欲擒他左腿,哪知其力大,空中一提,稳稳避过,双棍其出,自底而上,于目间愈发硕博,来力宏沉!
电光之间,汉子卯足力,头一跌,腰一下,鼻尖同那棍子差之毫厘剐蹭而过,险些破相,留那竹棒冲天翘扬,威武不凡。
木由轻柔落地,臂膀转棍而归。见此人失态,嘴角一抽,呲牙朗笑道:
“大人好腰段,可比宫中舞女!”
“巧舌如簧,把那一口利齿撅断,看你如何!”
孙木由闻言大怒:“我便是狗,也要生啖尔骨肉,今非尔死,即是我亡!”
少年纵步前行,叫那棒身一举,照其脑上囟门狠狠挥砸!
颛臾铁臂一支,咣当炸响,招架中步伐陡变,游刃有余,神出鬼没,五指轻散散勾住竹体,手腕用力一扭,反之后抽,霎然缴了木由之兵,回身就要砸去!
“唵南梭哈——!”男孩内心焦急,只得将孙闯付嘱的“万静咒术”暗中掐住,但等生死裁决。
遂听得一道霹雳骤声,那双棍当啷啷几道,定睛看时,只见火光闪过,赫然断作三截,泄了气似的,落于地上。
我这便化险为夷了?木由仍有狐疑,仍是惊魂未定,这时纵然有万分仇恨,也须强力压下。那时节仗着一脉热血,但感仇虫满腹,一日得法,功力强过从前,便觉踌躇满志。他哪里想过落败?哪里想过死?
苟一命丧于此,即是将这一生断送在洋洋少年。这里死去,小未得大仇之解,大不能成其全功,实是不值得。故而,忽觉自命将绝,心中早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