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如言志将亏,也曾望天擎檑(第1/2 页)
诗曰:
素月尘方曳彩呈,天戈盾马上征程。
明轮锁定评良莠,暗影抒发定伪诚。
铁化柔情停碎冷,柴燃孤峻铸清灵。
通心毁志当年恋,终少同行作空冥。
老刘注曰:此诗乃贾生志孙、敖二人此后形迹所作,非唯论此章也。盖以此始,所谓“大善如恶”“群仙别传”云云,于今愈壮也。
前曰自大蒐后,贯元、皓乃、隆潜、铁勋、武定诸海外之国声名鹊起,威势急上。而上帝等罗天诸神无非称贺,赞叹木由泰运非凡,大象鼎新,盛世斐然。
只是面有其表,弗能为真。正说是:
上妙无声岂有征?尔今为善彼清风。
缤纷喜悦藏笞棒,杂乱忧愁隐羽旌。
邪正无非凭上定,真虚自古赖天封。
因言我自为原道,必不由他乱斗争。
则言八景宫中,烟雾缭绕,五彩升腾,一翁素袍简绦,正把着一只葫芦,检视仙丹成色。
未几,忽有童儿来报,道天蓬元帅来访。老君眉间一皱,苦笑摇头,暗念“此辈心不定也”,顿了片刻,遂咐有请。
那元帅趋进,匆匆作礼,直问道君:
“老仙尊好自在也。”
太上皮笑肉未笑:“自在?焉不如此?你看那芸芸众生,露宿山林,饱以野果,甘以荒泉,浮生寡欲,数代清真,为的是何?不过修得灵明,羽化登仙而已,嗯?”
老君话意尽显,那帮庸士前仆后继,要成神仙,不就是为这般自在?他贵为神仙之长,如何瞻前顾后,逍遥不得耶?
天蓬只把强兵倚了,拱手叹言:“哪里恁般好长的快意!前番栾叶羹事已激起了一段缠斗,让警幻真君共西溟龙女抓了一众小厮,捏着铁证,惹得天帝不得已降下大令——五仙之中,六道之列,清剿殆尽,只因此珍有戕害灵物之罪…”
“元帅,元帅。”太上翁不待他话完,断了道,“这段闲事,三界尽晓,何消多言?你此时来见我,便有旁事,但讲无妨。”
至此,将方曰:“如今二人大显,威势滔天,更其迫者,并不轻弃栾叶羹事。以彼言说,那时清剿却有漏网之鱼,此话中点谁?无需下神明示了吧?”
老君冷哼一声,忆起那皴皮之论。
却道前日孙、敖二人擒了怪僧,杂一众恶从,即向灵霄而去。而后也知,所谓诡沙门,不过为一块臭皮。他两个也不敢明言,不过晓得道君自有法力,难得实证,恐不能问责于彼,甚或殃及自身。
天蓬亦知孙、敖二人早将他与太上这班故神视作待判之犯,老君焉能不知?这仙尊问道:“元帅,你位掌天河,已历万年,天地动序,安能不知?自古即有大善如恶之人,以你我所居天道为不公,要改天换地,成斯?败斯?善便是善,何来大善如恶?有个‘恶’字还能是善?只是恶事之败,不必你我予动,但循现今之道,其所赖之趸,便可淹没于他,有何惧哉?你我称善道,名善类,居善位,但作微笑即可,何须上下窜动耶?”
将又欲言孙木由不比以往诸辈,然老君未待其开口,则阻曰:“你我皆天仙,执正扬善,彼若向真,必同行于吾等,如敢相悖,从众必隳,皆因勇者稀,大众俱懦属也。”
那汉子见仙尊自信如故,也不便直驳,又粗谈些寻常话语,即草草散了。
只道贯元国内,伯甲与孙、敖商议往后大计,忽闻宫闱之外,远有嘈杂之声,中有一士高呼,大论己之异能。
二圣并伯甲对视,略有疑,方趋步出视,却瞧有一大将,手执俘聝,让其围于垓心,侃侃而论。何谓俘聝?乃敌之耳也。
你道此将乃何人也?正是伯甲手下的名手,贯元国间的勇士,姓邓,名珏,又唤作尸罗善现,本是西方灵吉大士弟子,盖因感得敖湚兮罗天广召动心,投奔在此,有道是:
本是西天三术士,饶施神变力非凡。
擒拿顽子摧心魄,顿入宫闱震良贤。
纵有豪能何大胆,原依狂道故威然。
而今锁就惊天事,满座高谋亦犯难。
那邓珏朝众神人一抱拳,曰:“承王命,嫉恶神,北往神游,见多有神明御下不严,子嗣播乱,为阆中纨绔,街头恶源。或有上神没了非神女子,乃至仙姬掠旁族,产下的诸多孽种,恃神骄纵,为祸一方!吾既蒙真君之教,又有飞刀之术,必当扬民声,诛暴虐也。”
大伙闻言,犹在惊骇之中,只因诸神自来矜强,那些太保儿虽无正位,偏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