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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因为知道自己在做梦,黎锦自然不觉得恐惧。
&esp;&esp;她见那两个小孩玩着玩着便要出屋了,有些好奇,便想跟上去。
&esp;&esp;但黎锦一起身,便忽然醒了过来。
&esp;&esp;原来这个梦只能观看而已,一旦想参与或是有别的动作,便会中途醒来。
&esp;&esp;可虽然醒来了,黎锦却只是呆坐着,回味梦境醒来的那一刹那的感觉。
&esp;&esp;她好像听到那两个小孩或是其中之一说了三个字。
&esp;&esp;“丝瓜藤下可发家。”
&esp;&esp;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丝瓜?什么发家?
&esp;&esp;“丝瓜藤下”究竟是一个地名,还是指的丝瓜藤这样东西的下面?抑或只是一样东西的隐语?
&esp;&esp;“可发家”又是什么意思?是说可以依靠丝瓜藤下的什么东西发家,还是说一个叫“可发”的人的家?
&esp;&esp;“丝瓜藤下可发家”的意思,莫非指的是“丝瓜藤下”住着一个叫“可发”的人?不不,这不可能吧,怎么想都太荒诞了……
&esp;&esp;黎锦微微皱着眉,觉得自己的诸多猜想,都实在不着边际。
&esp;&esp;而黎锦此刻醒来的时间,也令人觉得十分别扭。
&esp;&esp;看起来,竟然是四更天将过未过的时候。
&esp;&esp;若是五更天,她便考虑起床了。若是三更天,她自然要继续去睡。
&esp;&esp;偏偏在这个四更天,不上不下的,令人非常不自在。
&esp;&esp;这时,黎锦突然听到院子外有更夫路过。
&esp;&esp;一个更夫敲铜锣,另一个更夫敲打竹木梆子,声音甚是响亮。
&esp;&esp;她还听见一个更夫叫道:“早睡早起,锻炼身体!”
&esp;&esp;原来已是五更天了。
&esp;&esp;更夫巡逻的时候,并不直接报时,只吆喝几声而已。
&esp;&esp;要分辨当前的时间,需要听铜锣和梆子的节奏。
&esp;&esp;一更天时,一慢一快,连打三次。
&esp;&esp;二更天时,均匀地打两下,顿片刻,又均匀地打两下,如此连打多次。
&esp;&esp;三更天时,一慢两快,不连打。
&esp;&esp;四更天时,一慢三快,也不连打。
&esp;&esp;五更天时,一慢四快,依然不连打。
&esp;&esp;刚才的更夫敲打铜锣和梆子时,是一慢四快,所以黎锦便能明白,这是五更天的时间了。
&esp;&esp;只是,她本来心里想的是,若是到了五更天,自己就起床。
&esp;&esp;但听到更夫嘴里吆喝什么“早睡早起,锻炼身体!”,她便忽然赌起气来。
&esp;&esp;黎锦心想,自己便起来,也是因为自己要起来。若是被不认不识的人提醒,她便一点都不想听了。
&esp;&esp;横竖也不过是才到五更天,也没必要多急着起床。
&esp;&esp;黎锦便又再闭上了眼睛。
&esp;&esp;这次却再没做梦,再一醒来,已是卯时中段了。
&esp;&esp;虽然睡得安稳,但一下子拖到这个时间才起床,黎锦还是暗暗觉得很不好意思的。
&esp;&esp;不过,能赖床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好。
&esp;&esp;以前当将军的时候,无论想不想起床,都起码要在寅时之末收拾妥当。
&esp;&esp;好歹也是个将军,自然要精神抖擞,慵懒散漫可不成。
&esp;&esp;黎锦边回忆过去的琐事,边整理好了衣服,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的。
&esp;&esp;她一出门,便见阿诚站在门外。
&esp;&esp;阿诚看到黎锦出来,微笑道:“将军可睡得好么?”
&esp;&esp;黎锦刚一出门便见到阿诚,很是害羞。她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