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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显。如今太子离了宫中,竟显得二皇子在皇帝跟前比他强上许多一般,这让他如何忍得。何况,二皇子不知道,他可是亲自来看过太渊的——太子分明没有什么病痛在身!那他为什么要出宫躲在这山里?
或许,太子正是隔岸观火,好让他们来斗个鱼死网破。如今就连四皇子,都有风声传出,说皇帝在给他物色皇妃。
如今的局势于他来说,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那自己呢?
三皇子眼里的阴沉几乎要掩藏不住。早知今日,不如当初答应娶了那向依依。
那时,宝淑长公主亲自来说此事,还保证,若他娶了向依依,不只是公主府、向家,就连太子母舅——忠勇侯杨国舅,也会带着杨家来支持他。
他因宝淑只是皇帝的庶姐,还曾送皇帝美人间接地给他母亲添堵,再加上向家势颓,杨国舅只是个空有头衔的草包,便没有答应,而是对宝淑虚以委蛇。
若知会有今日……
不对!
三皇子忽然出了一身冷汗。
——是不是……父皇已经知道了这事,觉得事情是他主导,意在拉拢长公主与国舅而责怪他?父皇迟迟未给他指婚,是不是在敲打他?而他却一直与宝淑时有联系。父皇有次也确实问过他,宝淑长公主身体可好。他当初答了什么?!他说,姑姑近日精神颇好,面色很是红润!
这样,皇帝不怪罪他才是不对劲!
想到症结所在,三皇子也轻松起来。
回去后,只要立场分明,不再接近宝淑那一干人,也就是了。难道皇帝还会与亲儿子计较吗?
反观太子,皇帝一句“太子病重”便把他隔绝在了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连太子系的官员来探望都不许,说是为了养病清静,但太子分明没病。
会不会,是太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得罪了皇帝?
三皇子仔细思索,忽然想到,若有事,必定牵扯到那董美人身上。毕竟,太子既没有谋反,也没有行魇镇之举。能被关在这山中,却不狠罚的,也只有美色这一项了。
太渊正看着邢列缺,暗自好笑。
自听了苏秀霜“扁毛畜生”的评论,邢列缺嘴上不说,心下还是很别扭的。于是,他便幻化成了一头斑斓猛虎。
此时,他正抬起前爪,搭在桌上,对着铜镜左瞧右照,问太渊:“你快来看看,我这样是不是很威武?”
太渊忍不住笑道:“是很威风。”
邢列缺又满意地看了会儿镜子,前爪落地,走到太渊腿旁,道:“以后你去哪儿都可以坐到我身上,我来带你。”
太渊摸摸他大头,道:“不用,我怕把你压坏了。”
邢列缺道:“放心,我力气可大了。你坐上来,我能一口气带你跑遍全国。”
太渊忽而想起一事,问道:“九天,你在梦中也不能显出人形吗?”
邢列缺道:“梦里可以的,但是你不能有惧怕抗拒之心,一旦你升起惧意,天道恐怕就会感知到我的仙人之力,到时梦境破碎,怕是会伤到你的神魂。”
太渊点头,转而说道:“今日天朗气清,不如我们去后山崖底看看吧。”
邢列缺激动道:“去泡温泉?”
太渊笑道:“好啊。”
邢列缺用尾巴勾缠太渊小腿,放低身子,道:“快坐上来。”
太渊稍微犹豫,就看到邢列缺不耐烦地摇一摇屁股,示意他快点上去,便翻身跨坐上去。
邢列缺高兴地欢呼一声,跑了出去。
谁知那么不巧,刚出了院门,就见到远远来了一群人。
邢列缺看得清楚,打头一个分明是老皇帝。
太渊揉了揉他耷拉的耳朵,低声道:“温泉就在那儿,咱们改日再去。”
邢列缺闷闷地应了一声,像个真正的老虎似的,发出一声低低的嗷呜声。
二皇子没想到再次看见太子,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扭头看向三皇子,三皇子也是一副呆住的模样,显然他上次来是没见过这老虎的,便莫名松了口气。
三皇子见太子竟然坐着一头老虎,心中刚才那种轻松立刻消失了,他又体会到了从前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远处,太渊对皇帝招手,道:“父皇快来,看我刚在山上发现的一头猛虎。”
三皇子看到他连站都未站,依旧稳稳地坐在那老虎身上,而皇帝似乎也未察觉一般,就要走过去。三皇子忙拉住皇帝,小声道:“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