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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道:“我翻越此地的《地方史志》,说道此塔乃元始天尊亲自主持设计,为太上老君筹划,历尽百年方才建成,牢固之极。”竹簪在空中拍掌笑道:“小哥哥好见识,就是,就是,这妖怪再是厉害,能比那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更强悍么?”
那骨龙被何仙姑销尽皮肉,喉舌破裂,说话不得,却懂人言,听得青衣与竹簪如此说法,便双爪攀住塔身,也往上面爬去。
银铃宝塔非佛家之浮屠,不是七层,却是十七层,此刻杨起已然到得那第六层,尚要继续逃逸,见它仰头往上窥探,正露出眉心空处,不觉大喜,喝道:“你这孽畜,还不魂飞魄散吗?”将干莫宝剑用力投下,有破云穿雾之势,呼啸有声,便往它双眼之间坠落。
骨龙惊觉上当,急欲躲避,已然不及,只听得轰隆一声,似开山裂石,干莫青峰击破它眉心白骨,钻了进去。杨起哈哈大笑,叫道:“成了。”默默念诵口诀,再祭驱剑之法,教自己那法宝便在新开的窟窿来回穿梭,加深伤害。骨龙负痛不得,跌在地上,将砖石正面砸出偌大的一个坑穴。
竹簪道:“好,再用利物刺它四肢爪心,破劳宫骨。”杨起不及下来,祁恬道:“我省得。”四箭射出,俱中目标。
骨龙大吼一声,颓然蜷伏,被院外大风吹刮,化为齑粉,元神尽灭,再也不能作恶。竹簪尚与青衣说话,听得云端有人招呼,笑道:“小哥哥,我与姐姐还有活计,不能和你聊天了。”隐入云中,恍惚五踪,留下青衣怅然迷茫。
柳眉又惊又喜,急忙上前恭贺。稍时,听得外面鼓噪不已,那“恒英斋”的女学生与多少文人骚客纷纷簇拥而进,俱是赞美表扬之辞。琼儿舅舅赶来,眉头紧蹙,道:“快走,快走,你们虽然有功,却因此得罪了此地郡王,他觉得大丢颜面,岂能就此善罢甘休?”
众人恍然大悟,催促道:“不错,郡王心胸狭窄,才不管你有什么功德呢。各位还是急切上路,要是晚了,被他官兵赶来,只怕走不得了。”杨起怔然,不敢怠慢,遂与四人急急离去。
余者喟然一叹,窃语议论一番,作鸟兽散,正是“自古功过又怎样,不抵王侯一声唱。你道无用人皆知,他说有用不许谤。”
这一日,船行当空,蓬的一声,船身激烈震荡,杨起三人正在祁恬舱中闲聊,猝不及防之下,皆是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胡媚娘惊道:“这是争么回事?”蓦然一念,想起青衣尚在隔壁阅读,心中牵挂,慌忙跑去观看,甫出小门,却见他滴溜溜地旋转了出来,正磕碰在木壁上,顿时将脸颊撞紫了一块,慌忙搀扶而起,扑打身上粘惹的一些灰尘,道:“你没有甚么事情吧?”
青衣甚是疼痛,眼看着泪珠便在眼眶内盈盈欲出,却不肯让它跌落,深深吸将一起,道:“无妨,姐姐休要担忧。”祁恬摔倒之时,被木桌一脚挤兑,也略微伤了一处,本要叫骂,见杨起忧心忡忡,要来挼自己的袖子观看,不觉又羞又喜,匆匆缩回臂膀奇+shu网收集整理,脸色绯红,喃喃道:“这哪里是你能够看得,并无甚么大碍。”彼此搀扶,又往舱外走去,好歹要探个究竟。
外面也是狼藉一片,黄松蹲伏在地,抱着那轮舵下方的柄杆,犹然抖索不已,正是吓得不轻。桅杆白帆滑落,绳索垂泄,纷纷散搭着船弦之上,再一看,众人啊呀讶然,皆是瞠目结舌,一时竟不知所以,却是不知何时何故,弦上堪堪架了一座木制飞云鹫,翅折尾断,破损极重。
所幸船身为敖劫龙鳞披挂护佑,颇为坚硬,虽然承蒙如此雷霆一般的撞击,但依旧完好无恙,只是有些物什零件松懈,要好好牢固镶嵌一番。杨起奔到黄松身边,道:“它从哪里来?”
黄松混混噩噩,叹道:‘不知道,不知道,我看见它时,已然躲避不及,好在里面女子拼命驾驶,将飞云鹫扭转了一些方向,否则我只怕已然是那冤死的亡魂了。”
杨起闻言,脸色一变,冲到飞云鹫之旁,推开护盖,见里面果真有得一个女子,双目紧闭,花容惨淡,呼吸微弱,已然昏厥了过去,遂小心翼翼地将她挪出,方才解困,又听得嘎吱之声不绝於耳,绳索束缚不得,一根连接一根地崩断,那木制飞云鹫少了撑附,从船弦上翻落,穿过云层雾息,往下面那崇山峻岭坠落。
祁恬与胡媚娘惊道:“好险,好险,再晚得半步,这姑娘便要与它一并凋落,还不摔得个粉身碎骨吗?”杨起道:“且先救治,再作道理不迟。”双臂叫力,抱着女子入了内舱。
祁恬与胡媚娘不敢怠慢,将床上的被衾铺好,唤杨起、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