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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丽笑道:“这话大谬,依将壁刻看来,这‘大半个剑侠’虽似精明敏捷,但细细观之,还是你更为经验老道,成熟魅力,岂是他能比拟?”
黄元庆愕然,窥视一番,道:“莫非你是仙驾文姑么?”见她颔首,遂喟然一叹,道:“那兰花仓促从我这里逃去,踉踉跄跄地奔赴塔顶,难不成出了什么大事?”不及她应答,道:“罢了,此事俱是与我不相干的,你们快走,快走。”往墙上看去,慢慢欣赏,若如痴如醉之状。
众人恐骚惹他的不耐烦脾性,也不敢耽搁,相互提携,往第七层走去,因知悉那兰花就躲匿其上,怕受她暗中算袭,是以步步为营,一走一歇,正是千般的小心、万般的谨慎。
却听得“嗖”的一声,一阵大风从台阶顶口刮过,杨起暗呼不好,俯身躲避,余光瞥视,只见得一根羽毛闪过,正是兰花的一翅之力。
杨起挥剑欲待迎上,被文丽拦阻,道:“我有办法制服。”言罢,张口吐出一股红气,浓浓气息之间,包裹着一颗赤珠,正是仙家内丹,滴溜溜打着几个转,若闪电一般,往那大鸟身上撞去,喝道:“姐姐作恶昭彰,此时不停,更待何时?”
兰花识得厉害,心中大骇,遂倒吸一口冷气,双翅横扫,卷起一道风墙堪堪挡护于前。只是那赤珠气势汹汹,力道极大,破风贯入,迅猛不减,将她的一只翅膀贯穿出一个老大的窟窿。
兰花尖声惨叫,跌倒在地,收了变化法身,还是一副娇滴滴女儿家的模样。她左翅即是左手,此刻鲜血流溢,委实是疼痛不已、苦楚不堪。文丽颇不忍心,急急上去要替她包扎,被其厉声喝止,道:“伤我者是你,假惺惺地要来救我者也是你,哼!,可笑,可笑,欲新添小小恩德,化解老大的旧怨,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祁恬怒道:“文仙姑莫要迂腐慈悲,她害人不浅、犹然不思悔改,断然不是什么好人。且将她活捉,再逼问事情真相才是道理呀。”不知从哪里拽得一根绳子,与胡媚娘一左一右,向兰花走去。
便在此时,轰隆一声巨响,似霹雳雷鸣,灰尘四起,碎屑纷纷,那七层宝塔的坚硬墙壁,莫名被开得一道豁大的口子,一阵寒光刺入,疾不可测,不偏不倚,正扎入缓缓爬起的兰花胸口,只见鲜血喷涌,如满天桃花飞舞,美则美矣,终究难掩无限凄厉。
兰花啊呀一声,跌跌撞撞往後退去,贴着墙壁,慢慢滑下,嗫嚅道:“好……好狠心,不救我倒也……也罢了,奈何还要杀我?”一条锻帕从怀中落下,飘然垂于身侧。
文丽花容失色,慌忙将她抱起,见她脸色苍白,元神涣散,已然回天乏术,不由伤感。兰花颤声道:“好妹妹,你如此待我,我……我心中实在惭愧。”
文丽心中酸楚,一语不发。兰花断断续续地叹道:“千足虫素来……隐瞒鹿角真君,借助飞云鹫走私禁物,与北方戎……戎狄妖族悄悄违法交易,牟取暴利。此后被天庭千里眼、顺风耳发觉蹊跷,便央刑部之神细细堪察。
他,他料想逃脱不得,便要我将一些粉粒包裹,趁人不备,藏匿于你那飞……飞云鹫中,又在那机括做上手脚,待你坠毁身亡,就可引着几位神仙过去现场,结果么?自然是……是将所有罪责推托到你的身上。”
文丽惊道:“原来是他弄怪。”再看怀中兰花,奄奄一息,不由满目怜悯,柔声道:“你与他相好,恋慕浓浓,仙驾众兄弟姐妹之中,莫一不知晓这个秘密,便是鹿角真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干涉。”
兰花苦笑道:“我为了他,却背叛了妹妹你,实在是……是罪莫大焉,如今死去,也是报应。”言讫,含恨死去,双目犹然圆睁。
祁恬叹道:“她的确是报应使然,却也可怜。”继而怒道:“那千足虫是谁,我等若是不能将之千刀万剐,岂能泄此心头痛恨?”
文丽伸手抚去,将兰花的双眼合上,稍时,见其尸身化作一股青烟而去,真是神伤不已,喃喃道:“千足虫也是仙驾之一,只以为他油腔滑调,有些玩世不恭,不想却是这般的心狠手辣。”听得外面金鸡啼鸣,东方白晓,不觉迎来了新一日的凌晨,只是阳光明媚,晕跳丝跃,可谓灿烂璀璨,却照不散各人心中的一片乌云。
六人疲惫不堪,便在塔中歇息,睡得几个时辰,已然晌午,便下得塔去。文丽道:“此地西去一百余里,有座蝗虫峰,本是辉照神山的门户。千足虫那厮,在峰中的石洞垒有一园,我要去那里,替兰花姊姊寻求一个公道,你们愿随我去吗?”
祁恬昂然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