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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已经无法装下别人……
此后,我爷爷再未提及我妈的事。我妈一人含辛茹苦又带大了我弟和我妹,现正幸福地安度晚年。有时在济南我这儿,但大部分时间在枣庄我弟弟和我妹妹处。
这兵我一当就是5年!主要是在团宣传队搞创作(后到师宣传队)。我创作的很多节目在福州军区会演中得奖。但我并不满足这些,我开始偷偷地写小说,写了就偷偷地投给当时的《解放军文艺》。1975年的时候居然有一篇短篇被采用了,我一下成了师里的“名人”。
已经当了师长的枣孩决定提我当干部。他到处夸耀:“怎么样,老子带来的兵,我老团长的孙子,大才子一个,哈……”
但是,我却决定要复员回地方。因为那时我就决定,这辈子就写小说了,哪怕写不好!因为干别的我更不行。就我这性格,当官半天就得下台!
枣孩师长听了,大怒:“你他妈的写书写傻了吧……”就差没扇我耳光了。
我耐心地给他讲我的想法,并强调说,要想写好小说,最好回地方,在部队受的约束太大。
他没办法了,说:“这样吧,我还是写封信问问老团长,咱都听你爷爷的。”
你猜怎么着,我爷爷说:孩子大了,由着他吧。一招鲜,吃遍天。也许他是对的。
就这样,1978年3月,我复员回了地方,并如愿以偿地干了专业创作。
如果不是我爷爷支持了我当年的决定,我在部队也许最多混到团级,最后还得转业。
第六部分
第58章
改革开放了,“国民党”回来了
“文革”的梦魇终于醒了,翻天覆地的改革开放开始了。
在这个新的历史时期,我爷爷又遇到了几件大事。这几件大事,最重要的既不是他稀里糊涂地又被请回了县政协,并官升政协副主席(兼文史资料编辑室副主任,负责沂蒙自清末民初以来的所有大事的编纂工作),也不是在他的鼓动下,奇Qīsuu。сom书祈安哥率先成为了沂蒙县的第一个个体运输户,并第一个成为了县里的首富。而是关于我叔叔王续荫的消息,以及他所捐助的一笔巨款。
而其间,又发生了一些戏剧性的故事,凸现了我爷爷晚年的独特性格。
。。。。。。
大约是在1983年的6月前后(我记得天已经很热了),我又接到了爷爷打来的长途。
“爷爷呀,又是什么重要的事呀……”那个时候,长途是很贵的,没有什么大事急事,他都是写信。
“你猜猜……”又是一个你猜猜,人老了,也变得像小孩一样了。
“该不是把个副字给您去掉,让您当政协主席了吧?”
“没正经,好好猜,比这个喜气大。”
上次他打长途来,说的就是县里突然让他当县政协副主席的事。说县里、地区认为他是正儿八经的“国宝”,让他重返战斗岗位,并在城里给他一间三室一厅的房子。
“你说我干不干?”当时他曾来电话征求我的意见。
“有什么实际工作吗?”我关心的是这个。
“说是让我负责编写自清末明初以来的……”我爷爷将让他干文史资料副主任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干!这是好事!您老人家可秉笔直书。您是历史的见证人呀。”
“其实我也想干。嘿嘿。”
就这样,以他为主,这个文史资料写作班子很快组成了。他们撰写了大量的文史资料,如《沂蒙地主佃农关系考》、《沂蒙土匪史》、《沂蒙“乡村建设”实验报告》、《抗战初期的沂蒙各界现状》、《国民党沂蒙抗战史》、《八路军奋战在百里沂蒙》、《沂蒙人民支前忙》、《土改中极左路线的严重后果》、《还乡团在沂蒙的暴行》、《沂蒙的镇反和三反五反》、《难忘当年大炼钢》、《“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的沂蒙》、《沂蒙“文革”十年浩劫史》等等。如今,这些史资有的已公开出版,有的内部发行。
还有一次,他打来长途,兴冲冲地说,又有件重要的事让我猜。
我猜了半天没猜着。
他就在电话里骂我:“还作家哩,这都猜不出来。告诉你吧,我要支持你祈安哥成为咱县里的第一个个体运输户。”
“哟,这事可要谨慎。”
“放心,我瞅准了,邓小平是真干,这是机会,谁逮着谁是……”
但接下来的消息,却让我大半年没睡过一次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