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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了下来。几个人心中窝火,暗想什么时候在杭州城也没吃过这种亏,所以,依然围在擂场四周,伺机而动。正巧这书生今天霉运当头,撞上了这群瘟神。
几个泼皮边打边骂:“看你这穷酸也想来这找便宜吗?”“咱们大唐毁就毁在你们这群假酸身上,听说那黄贼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对你们这些假酸倒是客气,你们还两头都吃着啊。”
说的振振有词,一边围看的还真有几个人频频点头,似乎对恶汉们的说法深有同感。说来也不奇怪,当时唐朝官场腐败,对普通百姓敲骨吸髓,而这些当官的基本上全是读书人,反过来说,读书人的最终目标也是当官。所以,很有些人连带着对读书人也深有恶感。这些恶汉们平时就霸道惯了,这回打了人还颇觉占理,为平生所未见,所以,手腿齐下,更是肆无忌惮。
那书生滚倒在地上,开始还来回翻滚,到后来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只是自始至终一声未吭,也不知道是给打蒙了,还是天生的犟种咬牙强忍。
打累了,几个泼皮停了手,刚才被踢的那位原来是众泼皮的老大。此时,站在书生血呼呼的脑袋前,叉开双腿,得意洋洋的说:“穷酸,要不从大爷的裆下钻过去,要不就揍死你。你自己挑?”说完,斜乜着往四下看,不远处有几个大姑娘小媳妇一脸惊恐欲看不看的样子,让他更觉得意起来。
那书生慢慢抬起头,眼睛已经被血水模糊,一点一点朝前爬着。
人群又传出嗡嗡的议论声,大多露出鄙夷之色,也有几个似乎读书人模样的看着眼圈都有点红,或许觉得过于斯文扫地,生出物伤其类之感。台上的朱衣大汉一直双手抱胸,此时嘴角衔着一丝冷笑。维持秩序的衙役本来就跟那群恶汉相好,只要不是出了人命,也不上前劝阻,等着事情自然的过去。
旌善亭对面是一座两层楼的酒肆,二楼临窗的桌子边正坐着两个道士打扮得人,一老一少。小道士约摸也就十三、四岁,胖胖的圆脸上嵌着一对灵活的大眼睛,一望而知是个小精豆子。此时,小精豆子正目光灼灼的盯着楼下人丛中爬动的书生,眉尖微皱,轻叹了口气说道:“师傅,他该不会真从下面爬过去吧?”声音清脆似山泉叮咚。
那老道士一身藏青色的道袍,大袖飘飘,颌下一副超常浓密的长髯,皓白如雪,脸色红润,一双精光灿然的双眸里平静如水,但不知为什么,看上去却总让人觉得可亲可近。听了小道士的问话,老道士笑呵呵的说“我怎么会知道,不过呢,书生用笔不用拳,一般骨头都不会太硬的。”
小精豆子一撇嘴角,“我不信,他才不会钻呢。”
老道士用手抚摸着小道士的圆脑壳,“还是你说的对,对别人要有信心。。。”
两人正说话间,只听得楼下陡的传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两人赶紧朝下看去,原来那书生爬到那泼皮的裆下,忽然猛的用头往上狠撞,正好撞到传宗接代的那玩意上头。泼皮一个冷不防,被撞翻在地,双手捂裆嘴里不住的惨叫。嘈杂中还隐约听到那书生骂了一句:“我钻你的老母。”人群轰的一声,朝后又散开几步,众人均想,这书生倒真是个硬骨头,可惜又要挨一顿毒打,不知道小命是不是就得丢在这里了。
听到文雅俊秀的书生忽然嘴里骂出市井粗话,小精豆子笑的浑身乱抖,鼻涕差点跟着甩出来。老道士也呵呵笑了几声,双眸更是闪闪发亮。
楼下几个泼皮楞了楞,马上反应过来,一个过去扶起倒地的老大,其他人恶狼般朝书生猛扑过去。正在这时,只听得头顶上一声大喝,一团红光飞身而下,三拳二脚把众泼皮打翻在地,泼皮们一看情况不对,好汉不吃眼前亏,连滚带爬着跑开了。
围观众人先是觉的一阵眼花缭乱,再定睛细看时,原来是台上一直冷眼观瞧的朱衣大汉忽然跳下来相救。
那朱衣大汉打跑了恶汉,又俯下身,搀起倒地书生,那书生晕晕乎乎的站起来,一抬眼看见了对方,本来已被鲜血模糊的眼睛立时发出光来,兴奋莫名:“仁兄,小弟吕岩,谢谢救命之恩。”
朱衣大汉豪爽的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在下张归霸。”
第二回 豺狼在邑龙在野(3)
小精豆子从上面把一切看得一清二楚,跟着眼睛有点发潮,很满意的叹了口气,
当晚,一家酒垆里,吕岩和张归霸相对而坐,开怀痛饮。两人推杯换盏之际,各说自己的平生志趣,越说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慨。
这张归霸本是河间乡下人,家传的武功,为人血性刚猛,识字本来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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