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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紧张:“没有谁突然让你进包厢招待陌生人吧?”
几天下来,可能是一声声“姐姐”太真挚,她对这个明明是关系户、力气也很大的新人莫名其妙产生些许保护欲,很有眼缘。
隗祯不算陌生人,因此濮怀玉摇了摇头:“没有。”
张姐放下心。
然而没过多久,沈莉空着手、黑着脸靠近濮怀玉。
“他们让你回去。”沈莉恨得牙痒痒,“你怎么不说那是给你喝的。”
濮怀玉无所谓:“因为我不需要,谁喝都行。”
她这张油盐不进的脸,非常招人恨。
尤其招沈莉的恨。此刻她很想抓住濮怀玉的头发,把她往地上摔,咆哮“你什么都有了,过来当服务员干什么”。
“……你就不怕我告诉那位先生,你在外面还有人。”
濮怀玉:“他管不着我。”
说完,她对张姐做了个“我没事”的口型,不情不愿地折返。
“濮小姐。”
“回来了啊,回来就好。”
“工作没几天吧?唉,真辛苦,我一开始到合郡也觉得七拐八拐,真难走。”
好个屁。他们纷纷找补,濮怀玉听着想笑又笑不出来。
对她“友好”又怎样。在这么多道虚伪的、暗潮涌动的目光中,包厢里的气氛混浊了又一个度,令人更喘不过气。放在他们中间,隗祯的视线都变清澈了,相对顺眼。
但濮怀玉看不明白。
他微仰起头,静静地看着她,眼神略有些不快,就好像她不该走。
视线交错时,隗祯昂了昂下巴:“不舒服就坐着。”
“……”谁跟你说我不舒服了。濮怀玉看着桌上的热饮,看到第三秒,忽然反应过来。
她走过去,把温热的饮品捧在掌心,臭着张脸坐下:“哦。”
都怪这个借卫生巾还要用黑色塑料袋包起来的世界。不仅话说不清楚,而且让考虑到这一点的男人忽然多了点貌似高尚的地方。
他们相看两厌,又碰巧有点正常人的道德,所以隗祯要了杯廉价热饮,濮怀玉给出不要钱的短暂陪伴。
哪怕隗祯一句话不说,老男人们也不会让包厢内冷着。
“隗先生,这位濮小姐……”
“是我母亲的朋友。”隗祯淡淡道,“烦请各位看在家母的份上,多行照顾。”
濮怀玉镇定地喝一口巧克力,在备忘录里打字,把屏幕侧过去一点,像瞒着台上板书的老师偷传纸条。
[我一定得呆在这?]
隗祯微微靠近,比耳语的距离更远,比平时更近。
“你都到这里打工了,要是出了事,我担不起责。”言下之意,先混个脸熟,这些“x总”以后不会动她,看到她被为难还能照拂一二。
[隗叔叔,我肯定是在有靠山的情况下来这里的。]
隗祯的脸色扭曲了一瞬。
他不想跟自称是金猪的樊雁舟一辈,也不想跟刚刚示好的杨总他们一辈。
难道是他不够青春活力吗?这么久都没被濮怀玉气死,隗祯认为自己的代谢能力不输二十岁以内的半大孩子。
不过,“靠山”?
隗祯下意识不高兴,然后想到她在富家千金中的好人缘,一点微妙的不愉即刻散尽。
看来不会解雇她。濮怀玉希望他一辈子都不要想起自己有决定她生计的权力,继续在手机上打字。
[而且,你以为是谁害的。]
隗祯笑了一下:“难不成是我?”
濮怀玉定定地看去,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不一样的情绪,结果一无所获。
她并不想多个敌人。
濮怀玉收回视线,只在手机里打住一个字:[哦。]
转头,席上的男人们默契地在短暂沉默后继续相互攀谈起来。尽管如此,丈量、评估的眼神从未停止过。
观察半天,濮怀玉忍不住吐槽:“好烂俗的剧情。我今天经历过,能不能算成姐姐的,以后不要再有这种桥段?”
“女主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系统诚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