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兄弟(第1/2 页)
那你打为夫出出气,有孽也都算在我头上。夫人这样好的人,什么报应也没有。”
崔明意无力地抽回手,仍然抓着他的衣襟抽泣,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幽幽目光落在谢既的身下。
久久没动作,谢既低头去瞧,却见妻子正低着脸顶着他腹下,他迷糊道:“何故盯着此处?”
崔明意悄声:“夫君,会不会是你有问题?”
这话问得叫人无地自容,谢既也惊了,干巴巴道:“大夫也给我瞧过,你我二人身子无恙,只是时机未到。”
这都是三年前的话了,崔明意抓着他的胳膊,紧了紧动作:“说不定你有先天之病,天生无子。”
谢既想了想:“也好,这样说,母父那边就交了差事,也省得二老挂念。”
“谁是为了这些?”崔明意抬头瞪他,“若是你不行,那你让我找旁人去。”
“……”谢既睁大眼,不知说什么。
他一手还护着崔明意的腰,崔明意坐在他身上不舒服,挣着要站起身:“走开,我已想到法子了,决计是你身子不对劲。我必须得有个孩子,无论你允不允,若是不想事情闹大,就由你亲自去找几个男人来……要精壮的!能生的!不能生的我要了何用?还要……唉,不成,若是外族人,往后模样不似你我,惹人生疑……不如就将你的那些个弟弟哥哥带到我面前来,反正也到了岁数……”
“不行!不行!”
谢既总算找回嗓音,气得要跳起来:“不可,此事决计不可,你怎么能有如此荒唐的念头!我不能允下!”
两人面面相觑,崔明意白他一眼:“看你那小家子气!我还不是为了能有个孩子。你们谢家的几房都没动静,趁你余下那几个兄弟还未成家,一同送我房里来,生出来反正也跟你们谢家姓,不还是你的孩子?”
这些话在谢既耳边不亚于催命:“不生了,你跟别的男人生孩子,怎么能是我的!总之我也不喜欢孩儿,不生得好。咱们就两个人过日子,待死后一把火烧成灰,混在一块儿下土。”
“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崔明意道,“绵延香火是天经地义的事,不为家中绵延子嗣,百年后又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你身为家中嫡子,怎么连这样的道理也不明白?再者,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不就是你的孩子?当今天子甚至是抱养的宗亲,都不是从我阿姐肚子里出来的,又有谁敢说他不是阿姐和先帝的儿子?真是懒得与你多费口舌,就照我说得做。”
谢既听得肝胆俱裂,闭目道:“你才是祖宗,你饶了我也罢。陛下的情况与你我怎能相提并论,最紧要的是我身子并无任何不妥,你若是不信,再找个高明的大夫来看就是,这样的话千万不要再说。”
他顿了顿,上前揽住崔明意:“你想怎么都成,就是别用这样的事吓唬我。”
边说,谢既暗暗在心中谋划如何将那几个尚未成家的兄弟打发出去。
无怪这几人往日宴席总是借着赏词作诗的借口与崔明意搭话,昔日他只当妻子的才女之名在外,家中人亦是敬佩。
今日方知居然还有这样一出,一时间谢既连几个兄弟赴宴时都穿过什么衣、戴过什么冠都回想起来。
难怪,难怪!那些素日不舍得穿的华服美饰,一到家中赴宴,就恨不得都张扬在外,连行事节俭的三弟都会拿出最奢贵的衣冠见人。
这几个兄弟久不成家,原来是些心机颇重的贱人,居然引诱他的妻子。
崔明意被他抱得太紧,一把将他推开:“谁在吓唬你,如今子嗣为重,你应当帮我牵桥搭线,而不是在此处无理取闹。”
“你就是闹到长辈那边去,她们也不会帮着你。”
谢既气都气晕了:“你……我那个几个兄弟若是敢进你房里,岂不是……做这样的丑事,家中岂能容下这儿戏?”
“当今天下,子嗣为重啊。”崔明意捂着心口道,“连年战乱,百姓受苦,京中也只管今日之乐不想明日之苦,谁也生不出孩子。我不一样,我若是有了孩子,那一定是添福报喜……如今战事停了,该生一些了。”
谢既听得头昏脑胀,费力道:“生生生,满口就知道提这些事,你……罢了,总之我身子无碍,你不要允旁人进你房里。家中也不曾急着催,咱们再试试。”
他说着就又将崔明意抱到怀里,打算和她一块儿去洗沐。
“走吧,看你方才哭得那样惨,正巧我也玩了整日,咱们一块儿去洗洗。”
崔明意任由他抱着,并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