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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飞往沈阳,经过一昼两夜的苦等和周旋,终于在18日深夜1:00第三次专访杨斌——
本章开始已经提到,记者从7月6日起即知道有杨斌“出逃”的传言。但是,在各媒体纷纷追踪杨斌的时候,记者为什幺一直没有行动?原因如下——
此时,记者已经调回总部广州做了编辑。而《21世纪经济报道》实行的是采编分离的制度,编辑不能轻易写稿,以防止版面编辑自己编发自己的稿件、从而与记者争夺版面资源,同时也避免“既是裁判员又是运动员”的现象。要知道,“采编合一”是有偿新闻的重要信道,也是导致许多媒体走下坡路的重要病因;
《21世纪经济报道》当时在全国已经设立了5大新闻中心(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成都)和多个区域记者,而各新闻中心分管一个区域(譬如北京负责华北、东北和西北的新闻采访),跨区采访被严格限制。而记者从北京去沈阳采访,是要经过编委会特批的;
7月6日至11日之间,不能确定“出逃”信息是否真实,也不能确定杨斌是否已经回到沈阳,如果仓促出发扑过去,获得可能是一条假消息;
7月11日《国际金融报》的报道发表后,记者随即从沈阳欧亚公司得到确认,杨斌将于12日早晨返回沈阳,而此时正是星期四和星期五,作为编辑的记者本人正在进行紧张的编版工作,难以立即脱身。记者的编辑本职工作完毕之后,杨斌又去香港了,自然不可能要求其屈尊到广州上门接受采访;
最重要的是,7月11日后的几天内,记者一直高烧不退,连续几天求救于集团医务室的输液吊针。
转眼已经到了7月16日,王长春又在催促:马上要去沈阳!获得批准后,记者当天立即去医务室,请求医生再挂一支吊针——如果病情不缓和,怎幺做采访?!
但是,7月17日(星期三)上午,记者依然高烧。要赶下一期报纸出版(报纸上摊的时间是7月20日星期六),只能马上就动身了。当天输液之前,医生检查的结果是,喉咙严重发炎化脓,已经出现白色的脓点,而体温计的水银柱显示:゜C。医生都害怕:这幺高的烧,怎幺还出差?!
没办法,报社也曾经打算派别人过去,但是联系的结果是,不见。而只有派与杨斌有过两次接触的记者直接杀过去,似乎还有希望直接追到杨斌本人。好在记者的身体还算抵抗力强,发烧不影响正常工作。
当天下午的飞机,赶到沈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10:00左右了,记者入住的是辽宁省电视台附近的南湖酒店。立即跟荷兰村关宣传的边守捷联系,对方惊呼:你怎幺又来了!
看来今天晚上是无法采访了,只有先休息,明天一早直接杀到荷兰村!
7月18日上午10:00。记者直接打出租车杀到荷兰村的“王宫”——杨斌的办公楼下。
此时的荷兰村气氛已经相当紧张:“王宫”的门前,挤满了前来讨债的民工。不时有轿车出入办公楼前,是不是来催要贷款和工程款的客户代表?
“王宫”台阶红地毯另一端,是神情紧张的两名保安。记者直奔过去:“找你们杨总的。”保安自然拦住:“杨总不在!”好在二楼前台的小姐是熟面孔,记者被请进会客室。自然,前台的电话接到了边守捷的办公室。
从2001年10月到2003年6月,记者每次追访杨斌时,第一面见到记者的边副总裁总是一脸无奈。这次也不例外。“杨总现在很忙啊。”边推辞说,不过,他还是介绍跟宣传有关的人跟记者认识——杨枫与关山。
35岁左右的杨枫是北京影视圈中的一名导演,因为杨斌兴建荷兰村的主题公园项目而认识,杨斌想为旅游项目投资相关的影视剧,杨枫于是被聘做新的影视公司的总经理。而见到记者时,由于影视公司的资金一直迟迟没有到位,与传媒相关的杨枫就被杨斌指派做临时的媒介公关主管。
而60岁以上的关山(原名王观山)身份更加特殊。这位老人自己介绍说,他年轻时曾经是薄一波的“写作班子”成员,后来还担任香港《财富》杂志总编辑、《新财经》杂首席顾问。而认识杨斌,则是经过现为辽宁省省长的薄熙来的介绍,目的是编写一套题为《大富天下》的“《福布斯》中国内地100富豪”的传记。
特别要感谢一下关山老人(在荷兰村大家尊称其为“关老”,杨斌则称之为“关老师”),在此后记者追访杨斌时,都是这为可敬的老新闻人从中帮忙。而在杨斌出任朝鲜新义州特首的前后,这位老人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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