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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任呀,你好!有什么指示,哦,下午你陪段领导来这里。好好,我在车站等着。那个…那个…李主任,这次下来主要是检查什么,我好有个准备呀,什么?到了再说?好的,好的。”
挂了手机,刘子翔又开始指点江山。用破砖架的土灶点燃了,一股青烟四散,大铁锅里的水不多会就烧开了,大伙把狗放进滚水里烫了烫,提出来褪毛,三下五除二就褪得白白净净……去
刘子翔指点着将褪毛的狗用铁丝横栓在一根木棍上,俩职工一人一头抬着,下面点燃稻草熏烤起来。慢慢地,一股肉香弥漫开来,给白雪皑皑的寒冬注入了一丝温暖的气息。
烤好了狗,刘子翔招呼众人把狗胚放上案板,捋起袖子,拉开架势,亲自动操刀将狗开膛破肚,取出下水,再一顿乱刀,或大或小把狗胚剁成肉块。动作娴熟,手段极为凶猛,本来就油黑邋遢的藏青色工作棉衣上溅上不少血花肉末,显示出杰出的乡村大厨师风范。
站台上凌乱不堪,雪白的地上被来回折腾的脚步踩得坑坑洼洼,散乱着狗毛、砖块、柴禾、稻草等杂物。
十几个人兴致勃勃地忙活,七嘴八舌、说三道四。有人及时指出食堂的锅铲太小,不顺手。
刘子翔左顾右盼,瞧见土灶边一把大铁铲,眼睛一亮,顺手指道:“去,把这铁铲洗干净,用这炒。”
“这个,能行?”“马卵”拿着旧铁铲左右端详,不无疑惑。他们到乡里赶集买菜回来了。
“行。你用钢丝球使劲刷刷就干净了!”刘子翔大大咧咧。
“净胡来!”“马卵”低声嘟哝道。看刘子翔专心致志的架势,感叹道:“刘站长不去菜市场杀猪卖猪肉,真是太屈才了!”
在一边苦笑的李小平一听乐了,装着没听清,故意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站长应该去当屠夫卖猪肉,才专业对口。”“马卵”提高嗓门,慎重其事地补充说明,眼见刘屠夫突然回过头来,眼睛瞪得铜铃大,吓得一激灵窜出老远,暗道:世道险恶,人心叵测,一不小心就被人套了笼子。
果然,诽谤领导的后果很严重。刘屠夫当即宣布:“你小子中午不准上桌吃狗肉。”
“马卵”很是委屈地辩白:“为什么啊?我做了好多事,买了菜、烧了火,还——”
刘子翔笑骂道:“讽刺领导!你还想吃狗肉?给老子滚一边去!”
大伙幸灾乐祸地笑了。
“我就想不通,这样的人怎么就混进了干部队伍?”“马卵”高屋建瓴地评估,“还站长哩?简直就是土匪。
“有眼力!”刘子翔表扬道。
李小平笑嘻嘻地冲躲在一边的“马卵”挤眉弄眼。
“这哪是红烧狗肉啊?”“马卵”愤愤不平,“简直就是土匪狗肉!”
刘子翔“扑哧”一声,乐了:“对,这就叫土匪肉。看不出你小子不学无术,还很会画龙点睛。不错,不错,中午特批你吃三块狗肉,酒嘛,就免了。”
“马卵”对这种网开一面还不满足,他嬉笑着,以积极向组织靠拢的姿态道:“要不,我再画龙点睛几句,”
“去你的。”刘子翔翻脸不认人。
剁好了狗肉,刘子翔在地上抓了几把雪把手搓干净,心里反复揣摩段领导突然来自己车站的内情,左思右想,觉得有必要给自己的老领导打个电话了解下。他掏出手机,走到一边拨了段纪委刘书记的号码。
“刘书记,您好!”
“刘子翔,你都在忙什么啊?这么久没给我打电话了,我都快听不出你的声音了。哈哈。”
“不是吧;领导?我前天上午还给您打了电话啊!本来应该每天向您早请示、晚汇报的,考虑道领导工作忙,日理万机,怕打搅您,所以才隔三岔五给您问安!嘿嘿。”
“少来了!有什么事,快说。”
“嘿嘿,段办通知我,下午有段领导下来,不会是您来吧?”
“不是我,是朱段长。”
“朱段长?”刘子翔感到吃惊。香花岭车站是段管辖内最北边的小站,距段机关所在地林州有百多公里,被段里人戏称为“北大荒”,一年半载都看不到几个段里的干部下来,今天怎么突然段里一把手大驾光临?“是不是段里有什么动作?”
“你把自己和车站收拾干净等着就是,其它的问那么多干什么?”刘书记话里有话,“我这里还有事。你自己注意一点就是。好了,就这样!”
挂了电话,刘子翔琢磨刘书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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