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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爱上了萧容柚。
张礼杰舒口长气,视线回到日记本上。
这些年来,他陆陆续续将赵英杰的日记读遍了,试着在其中找寻过往记忆的线索。
在读前三本的时候,他毫无所动,感觉像在看别人的故事一样,直到这第四本,他才终于有些触动。
是因为他能感受到赵英杰的心情吗?或者只是单纯地被萧容柚这个可爱的女人所吸引?
他不能确定,唯一确定的是,如果不是这第四本日记的出现,他不会回台湾。
为了想见萧容柚,他才会回来。
张礼杰品味着略涩的红酒,又翻看了会儿日记。
这本日记只记到赵英杰被父母软禁,为了能跟萧容柚长相厮守,决定趁当兵时私奔结婚为止,至于婚后生活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到底他们婚后,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
讨厌啦!台风把纱窗都吹坏了,我装不上去,怎么办?
我看看。嗯,可能是这边框歪了吧。
你会修吗?
……
没关系,那算了。
不然我们买一扇新的纱窗吧?
不要啦,多浪费!将就一下就好了……
“要将就一下吗?”
容柚瞪着手中被自己锯得乱七八糟的木头,无奈地自言自语。
这篱笆已经被风吹断两个月了,她一直想着要修,却一直忙得没时间,好不容易现在有空子,却又修不好。
把惨遭截肢的木篱笆拆下来,再把新买来的木头裁成合适的大小钉上去,本来觉得不难的步骤,做起来却挺麻烦。
她不懂,裁布缝娃娃对她而言如此容易,不过是把布换成木头嘛,怎么就变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再这么耗下去,天都要暗了。
算了,反正这篱笆也只是装饰用,修不修根本没差。
可是再一想,毕竟还是不甘心,木头都买来了,总不能一事无成吧?
可恶!趁天黑以前再试一次吧。
容柚深吸口自熟,耐着性子拿起锯刀再拉扯一回,木屑纷飞,她看不清,忍不住揉眼睛。
“太危险了。”一道温沉的嗓音忽地拂过她耳畔,跟着,一只大手从她手中抽过锯刀。
她眨眨眼,抬头。
映入眼瞳的是一张教她极为惊讶的脸孔,剑眉微微揪着,表情却还是那么淡淡的,看不出什么特别情绪。
是张礼杰。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搬来这附近了。”他说,拉她起身,远离纷飞的刨屑。
“你搬来这儿?”她更惊讶了。
“宁宁在这附近买了一间小别墅,我暂住在那里。”他指向不远处,一栋隐在暮岚间的白色房子。
“宁宁在这儿买了别墅?”
去年宁宁来她家住了两个礼拜,直嚷着喜欢这儿清幽的环境,她是听说宁宁想在这附近买房子,没想到真的行动了。
“怎么她没跟我说?”容柚低喃。“那她……也搬来住了吗?”她犹豫地问,连自己也不懂这份犹豫因何而来。
“她还是住在台北。”他回答得很自然。“是因为我最近常要到游乐园监工,她才把房子借给我。”
“喔。”她瞥他一眼,满腔疑问,却还是忍住。
他们俩……到底是不是一对?为什么不干脆同居算了?
“你是打算修篱笆吗?”他指着她刨了一半的木头。
“啊,嗯。”她定定神,点头。
“你没做过木工吧?”他看着她刨得乱七八糟的残木。
“看得出来吗?”她脸微热,尴尬地拨开额前发绺。
“为什么不找人来修?”他蹲下来,研究截断的篱笆。
“这里太偏僻了,找木匠来修太麻烦,而且我本来以为应该挺简单的。”
“你连锯刀的拿法都不对,我真怕你割到自己的手。”他责备似的白她一眼,戴上手套,拾起锯刀。“我来吧。”
不像她还需要拿软尺量尺寸,他只玻�鹧劬δ坎饬思该耄�阊杆傧碌丁�
俐落的身手令容柚暗暗折服。
就像已经做过同样的事几百回似的,他每一个动作都熟练而流畅,不带一丝迟疑。
宁宁说他曾经在非洲盖房子,看来确有此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