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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痿!我的前妻因此常到外面去找男人,她变成了一个不要脸的婊子,却反咬一口,说我有多少多少女人。你无法想象我这种内心的痛啊!我碰到了你姐姐。她就像上帝恩赐给我的天使,她唤起了我男人的权威、男人的自豪!你瞧这多么重要。可是她死了。我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他妈又变成了一个龟孙子。我怎么办?我能不帮助你,能不喜欢你吗?
因为你是张红的弟弟,除了性别的不同,在其它方面你都像她。“
“给你一个建议。”张涛耸耸肩,“像你的前妻一样,你也只配去逛逛妓院,看能不能找一点感觉。你丢尽了男人的脸。
我不希望你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走了。
辞了职。
又回到中关村,搞计算机软件开发。
半个月后,听说苏凯平醉倒在“梦都”,因血液中酒精过量,来不及被送到医院,已瞳孔放大而亡。
不由自主,张涛就溜达到曾经与苏凯平常常烂醉如泥的地方,自斟自饮了3瓶斤装二锅头,居然不醉,让女侍者瞠目结舌。
张红生前曾一再半真半假地说张涛还没有长大成熟。而什么才能使一个男人最快地成熟起来呢?那当然是谈情说爱了;如果谈情说爱还没让他长大,那随之而来的婚姻,反而会把他变成一个孩子气十足的家伙。
不是有很多男人说女人是一所学校吗?在这所学校里的男人,要么当“校长”,要么做“学生”。
男人做了女人的“学生”,一般是因为对她爱得太深,但同时又对她理解得太浅。
张涛就是这样一个“学生”。
他认识肖玉华,是在一个朋友的生日晚宴上。肖玉华在张涛面前的出现。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后者心中引起的反应,就像突然降起了一座圣洁而陡峭的雪山。他破这“雪山”逼得有点喘不气来——因为,肖玉华的长相酷似张红!
然而,当晚他们只相互说了一句“你好”的客套话,在主人一一介绍客人们时。
张涛不敢去跟她接近,无论是寒暄,还是邀舞。
显而易见,他是一见钟情了。猝不及防地爱上一个偶像般的女人,你肯定有点慌乱、有点惭愧、有点害怕,甚至有点痛苦,唯恐践踏了什么。你因此莫名其妙。
肖玉华是一家银行的柜台出纳员,每逢她上班,张涛就从另一家银行取款,到她的窗口去存,一次存50O元。半个月下来,满腹狐疑的肖玉华就注意到了他:此人存款为什么有一种非同凡响的规律性?有规律性就有其刻意性。一想一想,就依稀想起此人在哪里见过,便向张涛咨询记忆之事。
张涛满脸通红,如实道来。
相熟了。
开始约会了。
第一次约会,张涛把自己的皮鞋摔得蚊子落上去都要跌跟斗;而肖玉华也在一面镜子前把自己一再推敲。
需要补充说明的是,她的这种一再推敲,一方面是针对自己的容貌;一方面是针对其复杂的内心:她已是3O岁出头的女人了,曾跟一个男人有过半年短暂的婚史,便觉得自己有点配不上张涛,又担心张涛知道这一点后,会一脸鄙夷,拂袖而去。
犹豫再三,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肖玉华赴约,开门见山跟张涛谈起了自己的婚史。
说张涛毫不在乎那是假的,他的心里确实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但对她的情感一点儿也没有动摇,一本正经又相当笨拙地说:“我爱……你。这就是一切。”
“而且,”肖玉华笑了那么一笑。“我的年龄比你大了差不多半轮。”
张涛脱口就是一句:“正好埃你做我的姐姐。”
“你没有姐姐吗?”
“她自杀了。”
“对不起。”肖玉华一怔,“为什么?”
“殉情。”
肖玉华于是就很感动,一下子就找到了来电的感觉。
两人在立交桥上,在一盏半暗不明的路灯和满大繁星的启示下,以一个伟大而拖沓的吻,确定了彼此之间的关系。
不久,他们结为伉俪。
蜜月里的张涛,就像一只在幽暗的丛林游荡已久的猛虎,一旦摆脱了迷宫般的林莽,便一发不可收拾,终日沉溺于床第之事:“过来人”肖玉华,像一把曾经被点燃但有点潮湿的树枝、熄火后慢慢被烘干,这会儿更是见火就着,越烧越旺。
如果说肖玉华曾有过婚史这事实,一度让张涛想努力忘记它,然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