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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国栋笑笑道:“此情此景此等气氛,只要一看即可判明有了事情,否则,
这个码头一直是热闹喧嚷的,如今怎会这般乎静。再加上各位眼前的防范严密,
如临大敌,当然就能以叫人猜出端倪了。老实说,我还不确知你们有什么麻烦呢。”
络腮胡子尴尬的红了红脸,忙道:“大先生,我们可不真是紧张过度了,差
点把我们当家的生平挚交也当成了对头,还请大先生千万包涵,在当家的面前相
待一二。要不,被当家的知道,恐怕我哥俩就有苦头吃了。”
钟国栋笑道:“二位放心,我岂会如此无聊讲这些闲话,二位把钟某当成碎
嘴子了。”顿了顿,他又歉然说道:“虽然我也来过这里,但俱是匆匆小留,未
曾久作盘桓,是而贵堂的人,除了有数几位,我大多不熟,很对不住,你们二位
老兄的高性大名是什么。”
络腮胡子大笑道:“大先生不认得我们,我们可对大先生敬仰得很,更熟悉
得很。大先生你在三四年前来此之际,我们早已瞻仰过风采了。也难怪大先生记
不起我们,你只是一个人,好记,我们却有千儿八百人,哪能完全认得。大先生
哥,我叫许波,他是甄达,人家合称我哥俩为鸣江双蛟。”
优忍恍悟道:“鸣江双蛟,对了,我记得屈老弟提起过你们,二位是天马堂
中的鲨手,是么。”
许波笑道:“滥竿充数罢了,倒叫大先生见笑了。”
钟国栋道:“那里话,凭二位一身的能耐,列为鲨手业已是委屈了。”
接着,他又把家人介绍给二位相见,许波、甄达又是好奇,又是忙着向众人
问好。一阵寒喧之后,钟国栋才问道:“许波,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到底出了
什么麻烦,人都到那里去了。”没有开口之前先叹了口气,许波道:“大先生,
你与我们当家的情感深厚,有如手足,你一定也知道我们天马堂传统的习惯了。”
钟国栋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们从不将势力范围扩充到鸭鸣江流域左
右五十里以外的地面去,而你们也不容许别人侵犯进来。”
许波道:“就是这样,多少年来我们一直在照这个自订的法则讨生活,但是,
麻烦却仍然发生了。”
钟国栋忙问道:“如何发生的。”
许波沉重的道:“鸭鸣江对面是长春岭,大先生一定知道。”
钟国栋道:“我知道,那是锦带会的地盘。”
许波一咬牙,恨声道:“麻烦就出在他们身上。”
钟国栋怔了怔,迷惑的道:“锦带会,他们在鸭鸣江百里以外,有他们自己
的生意因子,上几年来也一直与你们相安无事,河井水并不侵犯呀,怎么会忽然
有了问题。这倒令人费解了,如何形成这种态势的呢。”
许波似是提起来就怒火中烧,说道:“大先生,错了,这多年来一直是这样
两不侵犯的局面,他们和我们,这些年来,主要的营生买卖乃是收取过路的商贩
人头税和大拨的保援户缴纳的平安银,再者,就靠偶而来一次无本生意补贴了。
但是,近半年来,因为他们手段太狠,动辄狮子大开口,勒榨得一般旅人商贸与
镖局子喘不过气来,全视经过长春岭为畏途,所以他们宁肯多绕一围远路,借以
避开锦带会的压迫。如此一来,长春岭下行旅骤减,过路客商寥寥,他们的收入
也就立打折扣,久而久之,他们便有些吃不消了。”
钟国栋问道:“可是,这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许波苦笑了一下,许波道:“照说是不该有一点儿关系的,但锦带会贪得无
厌,做那杀鸡取卵的傻鸟事,这只是他们自绝生路,和我们哪里拉扯得上什么牵
连。可是,事实上却大大的影响我们。”
钟国栋不解的道:“怎么说。”
许波咬牙道:“妈的,他们因为财源濒绝,收入骤减,有维持不下去的趋势,
竟异想天开,妄想扩充他们的地盘到鸭鸣江对岸。换句话说,就是要侵犯我们的
利益,抢夺我们的饭碗。”
甄达也咬牙的接口道:“锦带会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