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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浑身黑污,扎着冲天辫的小女孩,只有一双狭长的凤眼毫不闪避的看着自己。
从怀中摸出昨日街上捡到的两根红绳,分别穿上铜钱,编成两个简单的同心结,递过一个给少年,少年不语,伸手接过,挑眉看她。
“你的名字?“她握住手中的另一枚,抬头问他,语气坚定,不容反驳。
“铁焰。“少年嘴角微翘。
“铁焰,等我十六岁就来娶你。“她笑眯了凤眼,扬了扬手中的打着同心结的铜钱,”这是聘礼。“
说完,转身,潇洒的离开。
小巷中,一少年手握铜钱,微翘的嘴角僵住,呆立在风中。
第3章
媚站在春风楼前,看着匾额上的三个大字,好在文字通用,她不是文盲。
在街上顺了个二世祖的钱袋,蹲了几天墙角,听说春风楼里有个花魁,琴技超绝,那么肯定识谱。
下一个目标:春风楼。
去成衣店买了两套衣服,剩下的钱给了看着她长大的乞丐的爷爷,洗干净自己,换了身衣服,在水里顺便照了一下,可以接受,没有歪瓜裂枣,没有五大三粗,黑发黑眸,她很满意。
现在是白天,春风楼大门紧闭,她上前用两个小拳头使劲敲着大门。N久后,一个睡眼惺忪,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打开一扇门,看了看,正欲关门,关不上,向下看,看见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女孩。
“我来找工作。“不等男子开口,她直接讲明来意,”包吃包住,不要工钱。“
“你会做什么?“男子睡意渐消,俯视着(某女:555,我恨这个词)直直看着他的小女孩。
“我什么都会做。”
“好“
“啊!“这么简单,她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自我推销。
“呵呵……“看着她的呆样,男子笑了。
春风楼后院
媚光着脚,站在大木盆中,跳来跳去,踩来踩去。
是谁说茶楼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春风楼里的确有个花魁,琴技超绝,不过是几年前,如今年华老去,过气了,还要靠给楼中新来的小倌教琴帮补。
唉!年华老去……才二十岁就叫年华老去……明明是个姿容绝世,眉目如画的男子……太久的风月生活磨光了他的高傲……只剩一身寂寥……
还好她的小身板,小模样只是个六岁的女孩,一番殷勤下来,嫣然欣然同意教她识谱,也常指点她的琴技,她的小日子倒也还滋润。
在楼中一个月了,她也清楚的了解了这个朝代。
宋朝英宗三年
女尊男卑,这个朝代的男子命比草贱,毫无地位,如同货物般任父母、妻主、主人买卖。三从四德,夫德容功,从一而终;男子出生没有姓氏,嫁人后若是特妻主允许可冠妻姓;还有传说中的守宫砂。她所知道的所有女人要受的罪,在这全由男人承受。每月五日月经期,经血自分身流出,身体虚弱,体寒气虚;男子初夜会落红;男子性欲不强,行房时若无女子耐心润滑,便会痛苦不堪;最最让她瞠目的是男子生子,OMG,怎么生?可不论她怎么问,嫣然怎么都不肯再说,她见人就问,以至于一段时间内,楼中男子见她就自动回避,她只好作罢。
跳出木盆,将衣服一一拧干,她的小胳膊啊,这个疼……我忍……晾好……完工……做做运动……松松筋骨……
迎着暖暖的阳光,又想起巷中的白色身影,不由嘿嘿傻笑。
这是她的另一个收获。
铁焰,镇北将军,本朝忠孝王铁勇七女,坐骑:踏雪无痕,兵器:闪电银枪;十二岁从军;十四岁任都尉,击金人于漠南,以八百人歼两千人;十六岁参加河间之战,铁勇因病卧床无法领军,由其弟铁信挂帅,结果河间一战,金人设伏,七女去两女还,铁信力拼至最后一兵一卒,万箭穿心而死,两万将士血染沙场,宋仁宗加封铁勇为忠孝王,御赐龙头拐杖,上打昏君,下打奸臣,六个铁家女儿的血染疆场,换来一个封号,一座满门忠烈的牌坊(某女:怎么这么像妈咪看得一部古装大戏啊!);十九岁率军草原平乱,斩杀变乱者,坑杀金人战俘四万余人,一战成名,宋英宗大殿亲封镇北将军;如今忠孝王府内只有铁勇妇夫,六家遗孤,孙女铁鸾,孙子铁月,六女铁广镇守北疆;铁焰于一个月前回京受封后,即返回北疆。
宋朝的北疆自开国起便由铁家镇守,几代人的鲜血打造了宋朝的铁桶江山,从未让金人越境一步,几代皇帝下来,早已不复清明,亲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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