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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刀法不乱,他毕竟在这口刀上浸润了几十年,功力深厚,急切倒也战他不下,须用智取。主意一定,欺身进剑,一招“巫山烟云”,直指三戒禅师咽喉,见三戒禅师身形摇晃欲躲,忽变式披挂两肩,一虚两实,干净利索。
三戒禅师左、右两路被剑封死,只得倒退三步,闪过这招。此刻廖展雄已平地拔起,一跃丈余,从三戒禅师头顶掠过,足跟向他的后脑勺踢去,“蓬”的一声,踢个正着,三戒禅师向前趔趄了几步,仆倒在地。
廖展雄脚刚着地,一个转身,一个起落,挥剑便斫。三戒禅师就地一滚,滚出一丈开外,一个“鲤鱼打挺”,立起身躯,但觉脑内嗡嗡作响,两眼乱飞金花,强行运气凝神,这才站稳。
三戒禅师想道:我在秦岭刀上苦练了数十年,没想到今日竟栽在这后生之手,若再恋战,凭白丢了性命,甚是不值,不如去也!身形一纵,上了东厢屋面,一扬手,抛出五把飞刀,接着跳越窄巷,落在民房之上。
廖展雄长啸一声,喝道:“哪里走!”一个“大鹏展翅”,避过飞刀,竟纵越东厢、窄巷,也落至民房之上,宝剑已然抵向三戒禅师的背心。
三戒禅师横跳三尺,转身进刀,运十成功力在那半截刀上,欲拼命一搏,一招“力劈华山”,夹着呼呼刀风,猛可地向廖展雄面门斫去,吼道:“我同你拼了!”
廖展雄气定神闲,潇洒自若,斜跨步,直进剑,忽地手臂平举内弓,手腕一按一挑,叫声:“着!”将三戒禅师的右臂自肘硬生生切下。
三戒禅师一个踉跄,“哎哟”之声甫出,廖展雄道:“淫僧,你死期到了!”剑锋上指,封喉一剑,快若电光石火,三戒禅师已项血飞溅,身躯晃了两晃,倒跌下去,显然不能活了。诗曰:
原来三戒是三贪,
作恶多端历有年。
不幸今逢青紫剑,
寺边血溅命归天。
那边厢胡宜秋与奚桥已激战多时。二人斗了一二十合,刀剑尚未接触。奚桥老道江湖,又是锦衣卫的桩头,见过不少宝刀宝剑;胡宜秋一递剑进招,紫光闪闪,在烛光之下,尤其眩目,奚桥便知是一柄宝剑,故而处处小心,避开剑锋,以免削断钢刀。
奚桥气力极大,一把鬼头刀总有二十来斤重,一路秦岭刀使将出来,如虎啸龙吟,片片白雪,初时因饮酒过多还身形摇晃,二三十招下来,酒已醒了八九分,更是气势夺人。胡宜秋虽然气力不若,但剑法精妙,又手持宝刃,拆招进招,攻守有序,倒也堪堪的打成平手。
二人从屋内打到院中,又战了二三十合,奚桥已是气力不继。这色鬼武功原非泛泛,只是宣淫无度,淘虚了身子,久战之下,没了后劲,但觉鬼头刀越来越沉重,步法也有些乱了。
就在此时,廖展雄提着三戒禅师的尸首,跳回当院,掷尸于地道:“表弟,这淫僧愚兄已打发了。”站在一旁观战。
胡宜秋听罢,精神为之一振,说道:“好,看小弟取这淫贼?”紫电剑招式一紧,一招“海市蜃楼”,幻出无数朵紫色剑花,向奚桥当头罩下。
奚桥本来已有些不支,现见三戒禅师毙命,心头一怔,想道:师兄恁高的武功,竟然丧生敌手,我今天恐怕是插翅难逃了。如此一分神,刹那间便险象迭出,步步后退,三五招内,鬼头刀被削断两次,身受剑伤三处。
胡宜秋挥动宝剑,虚间夹实,划出一道道紫虹,忽地一招“后羿射日”,当胸直刺,喝道:“着!”奚桥躲闪不及,忙用半截刀去磕,“锵”的一声,鬼头刀再断,胸口给捅了一个透明窟窿,殷红了一片,追他师兄去了。
廖展雄赞道:“表弟好剑法!”
胡宜秋道:“让表哥见笑了。”
第三章 古刹诛贼(下)
廖展雄走进住持室,搜得徐公公给三戒禅师的书信与那颗硕大无朋的夜明珠,揣在怀内。继而取出两粒醒心丹,吩咐秋菊给那两个受迷的女子服下,便与胡宜秋转身出屋。
那两个女子悠悠醒来,见自家身无寸缕地躺在床上,羞得面红过耳,慌忙穿上衣服。秋菊道:“是两位侠士救了少夫人与姑娘的。”二女子走出来拜谢。廖展雄问明她们家住城里,即命春梅、秋菊将她们护送回家。
这时已然惊动了寺内诸僧,他们见师父、师叔毙命,知此二人武功了得,不敢出头拦阻,眼睁睁地看着廖、胡等人走出寺院。
廖、胡二人回到廖裕丰粮店,已是鸡鸣五鼓,鏖战了一夜,感到疲软困倦,分别至房中睡了。
一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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