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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靠我们党做好过细的组织工作,行动要坚决,要注意保密。万一不能全部暴动,局部暴动也是好的。在反动派的心脏上捅上一刀也是好的。随后请朱总司令、叶剑英参谋长具体给你们交待。最好带上一份地图去。”
叶剑英总参谋长拿出一份地图和对他们起义的七条指示。
叶剑英早年就追随孙中山,曾任黄埔军校教授部副主任。
在北伐时期,就任国民革命军总预备队指挥部参谋长、新编二师师长。1927年就任国民革命军第四军参谋长。这一年的7月,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同张太雷、叶挺领导了著名的广州起义。1928年赴苏联学习,1930年回国,同任弼时等人一起到了江西苏区。任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委员兼任总参谋部部长。前不久,郭化若不再担任代总参谋长,由他接任总参谋长之职。
宁都梅江西岸,仅一街相隔就是国民党二十六路军的司令部。赵博生走出设在耶稣教堂的国民党二十六路军指挥部大门,登上梅江江堤,向南走了一截便上了木桥。他长时间望着梅江对岸瑞金方向起伏的群山。昨日,他以打猎为名送袁汉澄去了瑞金。此时,他的心情十分不平静,耽心的云翳爬满了他的面庞。
与此同时,在宁都城北,阴沉的天空笼罩下的山坡上,鼓起一个个坟堆。凄风摇曳着坟头上的黄草、枯枝。
一只孤伶的乌鸦,凄惨地叫着,从坟头上空飞过,更显得凄凉、悲惨。
远处的山坡上,有一个国民党军官徘徊的身影。在他身边不远有一匹战马,啃着山坡上的枯草。
远处的山道上,向坟场走来几个士兵。他们肩头扛着的门板上,静静地躺着一个死者,后面是几个拿铁锹的士兵。他们步履艰难地走着。山坡上的军官看见后,来回走动的频率在加快。可以看出他心中很悲痛。他就是国民党二十六路军七十三旅董振堂旅长。他面对乱坟场,望着抬着死者走向坟场的这队士兵,心情十分复杂、矛盾。
士兵将死者放在坟场一边,开始挖坑。风愈刮愈大,枯树枝上的黄叶纷纷落下,更显得萧瑟凄凉。那只无处投宿的孤鸦,飞得很低,并发出几声凄惨的哀鸣声,给乱坟场更增加了恐惧的气氛。
士兵抽泣着,将死者放于坑内。他们用锹一点一点地埋土,渐渐堆出一个土堆。几个士兵再也忍不住了,一起跪下放声痛哭。有个兵边哭边说:“大哥,今天你埋在这里,同几十位兄弟做伴,要不了多久,我们也会来跟你做伴。”又一个士兵哭着说:“吃不好,睡不好,有病还不给看。当官的又克扣军饷、喝兵血,活着真还不如死了的好。”
“不是饿死、病死,就得战死,反正是离不开一个死字呀!”
有一士兵像发了疯,突然站起,向北跑去。其余的震惊了,有俩人追赶过去。
跑在前面的士兵突然跪下,大声哭喊道:“爹、娘,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儿子吧。活着不能养二老,死不能给二老送终,这都是谁造成的啊?”他的质问声在夜幕低垂的空中传响。
山坡上的董振堂,胸中有气无处发泄,他气怒地猛然折断一树枝。
山风送来了士兵的呼喊声:“小日本都打到我们老家了,我们中国人还在这里互相拚杀,究竟是为什么呀?老天爷啊……”
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董振堂心头猛然一惊,忙寻声望去。只见,七十四旅一团团长黄中岳同团副苏进背着枪提着打来的猎物(几只小鸟)各自牵着马钻出树林时,也发现了这座若大的坟场,俩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有言语,长久地立在那里。两匹战马也像懂事似的,一动不动地低着头。
突然,一匹战马昂首长啸,凄厉的声音,使俩人不禁悚然一惊。
董振堂牵马缓步向坟场走来。当他听到战马的啸声,加快了步子。
苏进不由想起从《祭泸水文》中的句子,打破沉默地说:“莫作他乡之鬼,徒为异域之魂。”
黄中岳凄然叹道:“唉!都是不服水土,发疟疾而死。”
苏进问:“为啥吃药不管用?”黄中岳圆睁两眼,脸色铁青,没有回答他。两人闷闷不乐地牵马离开坟场。
“他妈的!发来的奎宁药,都是假药,咋能治病?坑人!”
黄中岳边走边气愤地说:“要以老子的脾气,那些卖假药喝兵血的家伙,一个个都该枪毙!用他们的脑袋来祭这些弟兄的亡灵。”
苏进也不由忿然道:“我们处在最前线,被红区所包围。
前进为红军所消灭,后退又被蒋介石所不容。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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