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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淳想起适才之事,不由气往上冲,嗔道:“谁是我的老师?”
“您的老师不就是那个穷老头子?”刘大稍窘:“刚才我听人说,后街有个老头,要诈那一个饭铺,刚巧我们这里饭口经过,较为空闲,我便偷偷去瞧热闹,正见着您老在替那位老师付酒帐。
“等到我看完回来,您那老师已经在我们这里要了外多酒菜,他说午餐不会好好吃,现在得好好享受,又说要同你一起吃,还点了你最喜欢吃的菜。
“他还说,不能让你吃剩菜,所以只吃一半,看他对你如此熟悉模样,我便更信他是您老多年老师,便由他去了。
“他扒得很快,三两下把大半菜肴吃光,您老还没回来,他说他还有事,先走一步,不能等您老。您老吃完后,便到慈云寺找他,不见不散。
“我们因为刚才那个饭铺拦他,差点投烧了房子,小的又亲眼见得您老对他那样恭敬,便让他走了,这大概没错吧?”
周淳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如此际通,要如何与人分说?
没奈何,只得叫刘大将酒菜拿去弄热,随便吃了一些。喝了两杯酒,越想越气,自己闯荡江湖数十年,今天凭空让人猛吃猛喝,还说是自己老师,实是被耍得可以。
正在气头上,忽然楼梯腾腾乱响,似要震垮,一个大汉蹿头而出。
只见他身穿青布袄裤,紫面黄须,牛眼滚动,直盯周淳。
酒保正待上前引区,那人大步奔来,喝声如雷:“你就是周淳吗?”
周淳见那人来势汹汹,但觉不妙,酒杯一放,身形一掠,闪向窗口,始冷道:“俺正是周某!我与你素昧平生,寻俺作啥?”
那人听了,哈哈大笑:“怪不得老头儿说你会飞,见了事,猛往窗头靠!快过来,我不是来寻你打架,我有话说!”
周淳仔细看那人,虽长得粗鲁,却也带着一脸正气,知道并无恶意,便自回坐,冷道:
“你想跟我谈什么?”
那人道:“酒饭可曾用完?”
周淳本已吃得差不多,疑心那人要饮酒,便道:“我已酒足饭饱,阁下如果要用,我叫酒保添些前来。”
话未说完,正待想问那人姓名时,那人忽然从腰间取出一锭银子,丢在桌子上,算是付酒帐。
周淳一时难受,蒙昧平生,怎好让人请客,急急拾起银子,推还那人,干笑说道:“兄台不必如此……”
话方说出,只见那人伸手过来,周淳以为他将接回银子,岂知那人突然翻掌,扣向自已脉门。
那势来得好快,周淳竟然无法躲闪,被扣得死紧,银子掉落地面。
那人大笑,随手扭劲,硬将周淳提抓过来,背在背上,飞步下楼。
周淳惊骇不已,可借手脉被扣,根本使劲不出,本想斥叫。徒增丢脸,只好闷着让他背走。
楼上之人,先着那大汉上来,周淳躲向窗口,已自惊异,如今又见周淳被人背走,益发议论纷纷,都猜周淳是个飞贼,那大汉是办案官人,如今将他背走,想必是前去领赏。
在这众说纷纷当儿,离周淳坐处不远,有位白衣文生秀士,冷笑两声,匆匆付罢酒帐,下楼去了。
周淳被那大汉背在身上,又气又愧,自想闯荡江湖数十年,从未栽斤斗,今天无缘无故,被一个不知名的人轻轻巧巧地将他擒住,背在街上乱跑,心中难过可想而知。
怎奈穴脉被扣,动弹不得,只得任他背往别处,只要悄悄恢复自由,必将跟他大打出手。
正胡思乱想间,那大汉健步如飞,已奔出城外。
周淳一看,正是往慈云寺道路上,暗道一声要糟,这家伙莫要毛太所派才好!
忽而穿入那片樟树林,那大汉找了一空地,便将他放下。也不说话,冲着周淳直笑。
周淳气愤万分,但被那人口了好一会脉门,周身麻木,下地后自己先活动几步,本想反攻,却见那人只顾着笑,似无恶意,遂准备责问他为何耍此玩笑?
忽然眼前一亮,一道白光山落,眼前站定一位十八九岁,身穿白缎袍潇洒书生。
再看那大汉,已是目瞪口呆,站在那里,热汗直流,知是被那少年点了穴道。
正要向那少年问清楚,那少年直盯大汉,冷道:“你这只蠢驴!上楼都不会,把那楼梯震得咚咚乱抖,灰尘乱飞,闹了你家大爷杯中酒不堪入口,你还跟趁人不备,施展分筋锁骨手法,把人扣到这儿,实是不要脸!现在你有什么本事,只管使出来,不然就真